楊榆就這麼站在原地,心中一片蕭瑟。
“南有懸壺,北有鬼醫。鄙人醫術固然不濟,卻也承蒙江湖中人厚愛,稱為鬼醫。鄙人鄙人,卻也薄有幾分自傲,如果我說能救,那便能救。如果我說不能救,你便是將懸壺公子喊來,也救不了。”
等鬼醫將胥公子的傷口措置好以後,場中一些見過大風波的武林中人早已平靜了下來,疏梅山莊莊主淡淡道:“幾位不請自來,總得要自報家門才合端方。”
走在最左邊的是個容色殊麗的白衣男人,一襲長髮拖及腳踝,好像玄色的錦緞,走起路來衣袂翩躚,蕭灑得彷彿下一瞬就會乘風而去。方纔出聲笑的是他,說話的也是他。“阿誰躺在地上的人,也不曉得另有冇有救,我們宮主最是見不得死人,更是見不得半死不活之人,宋閣主,你不如上前去瞧一瞧,要麼救活了,要麼讓他死個完整再措置掉,省的過會讓宮主看著煩心,如何?”
他這平生從未想獲得過甚麼,也從未驚駭過甚麼,這是第一次,如此想握緊那縷暖和,也是第一次,如此驚駭得不到這縷暖和。
少年這番話說完,胥大俠的神采已是出色之極,江湖中確切有兩名神醫聞名天下,南有懸壺北有鬼醫,傳說冇有這兩人治不好的病。隻是懸壺公子蹤跡尚可尋,鬼醫卻已絕跡多年,冇想到竟然入了縹緲宮。他張了張嘴,正要說甚麼,那少年卻微微一笑,淡淡道:“隻是我方纔想救的時候你冇讓我救,現在我已經不想救了。你如果還要我救你的兒子,不如和我談談前提。”
楊榆握緊匕首,緊抿著唇,看向惡狠狠盯著他的胥家家主。
“停止!”
“諸位,鄙人本日前來並非為了挑事生非,”縹緲宮宮主緩緩走近了,目光落在人群中一點,淡淡道,“鄙人本日前來隻是來找一小我,找到了,就分開。”
場中站立的青衣女娃立即足下輕點,冇有人看清她是如何行動的,已經落在了少年身後,她個頭才比輪椅高一點點,卻就如許推著輪椅,古怪中卻有種非常的調和。
遠遠看著那人邁著平常的法度悄悄鬆鬆走來,彷彿非論在甚麼地步,他都能這般安靜淡然。很多小輩心中都有些動容,也有些蒼茫:如許的人真的是罪大惡極的魔頭嗎?
“你想要甚麼?”
如何能夠?!
一想起當年的事,心中顧忌不免又多了幾分。想了想,梅老沉聲問:“那不知宮主可曾找到想要找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