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有懸壺,北有鬼醫。鄙人醫術固然不濟,卻也承蒙江湖中人厚愛,稱為鬼醫。鄙人鄙人,卻也薄有幾分自傲,如果我說能救,那便能救。如果我說不能救,你便是將懸壺公子喊來,也救不了。”
“停止!”
一想起當年的事,心中顧忌不免又多了幾分。想了想,梅老沉聲問:“那不知宮主可曾找到想要找之人了?”
袖口中的匕首漸漸滑落,冰冷的觸感到碰在熾熱的手心上,引來內心一陣顫栗。
胥大俠僵立了一會,少年彎了彎唇角,“鐘秀,看來這世上還真有人不肯讓我醫,你不如成全了胥大俠,上前去給胥公子一個痛快吧。”
白衣男人還要說話,門外卻俄然傳來一道嗓音,泠泠如山中寒冰初融的清泉:“武林群俠堆積在此,如果本宮主也來了,也不算不給諸位麵子。”
楊榆渾身一震,忍不住朝大門的方向看去。
楊榆一驚,仰仗多年練習出來的活絡硬生生避了疇昔,那胥家家主站定後嘲笑一聲,方向恰是疏梅山莊莊主的方向:“莊主莊上真是臥虎藏龍,連小小一個仆人都有如此技藝,怕是今後一統武林也是指日可待啊!”
如何能如許結束?此次連他的麵都冇見到……麵對武林正道諸人虎視眈眈的眼神,楊榆腦中紛繁雜雜的思路一閃而過,最後卻隻剩下這一個動機,如此激烈,想讓他忽視都不可――如果不親目睹一麵,蘇邑會不會又把他忘了?
場中靜了幾息,終究有人嚷嚷了起來:“青衣魔女!是縹緲宮的魔女!”
“哼,聽聞縹緲宮有十二閣五樓,不過戔戔三位閣主,也敢這般直闖我疏梅山莊?”梅老冷哼一聲,“我疏梅山莊也不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處所,明天武林群俠堆積在此,如果就如許讓你們分開了,豈不太冇麵子了?”
這道聲音傳來後,縹緲宮諸人俱收斂了臉上的笑,換上恭敬的神采,退居兩旁。隻見大開的廟門外走進一男人,一履一素衣,一人一劍提。
楊榆握緊匕首,緊抿著唇,看向惡狠狠盯著他的胥家家主。
少年側耳聆聽了幾息,淡淡笑道:“呼吸時斷時續,脈搏微小卻另有救,你如果不想救你的兒子,隻需說一聲,我就不去了,隻要讓我部下悄悄鬆鬆堵截他脖子就好。”
疏梅山莊的莊主是曾經插手過二十年前那一戰為數未幾的倖存者,他現在想起當年那一戰仍心不足悸,縹緲宮門人不知練的甚麼心法,統統人非論多大容顏都不會老去。當年的縹緲宮宮主也是這般的模樣,清平淡淡的,二十來歲的模樣。也恰是他那副年青的表麵棍騙了很多人,大師都覺得如許年青內力不會有多深厚,誰知打起來才曉得那設法錯的有多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