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盛上來後,兩人腹中早已饑腸轆轆,當下也顧不得形象,狼吞虎嚥起來,不一會兒就把飯菜清得乾清乾淨。恰在此時,卻聽到隔壁桌一個四十來歲,滿臉絡腮鬍子,長相極其彪悍的男人叫道:“何老怪,這裡不是你們黃河水龍幫的地盤,不好好待在你的黃河邊上,跑來這裡乾甚麼?”
店小二道:“客長你恰好趕上了,有一間地字號中房方纔退了。”
偶然搖了點頭,說道:“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裡,但是你細心看那些人的打扮,他們並不是商販。”
店小二道:“兩位客長郎才女貌,天生一對,住一間不恰好嗎?”
這一日,偶然和於沁來到太G,還冇進城,便覺路上車水馬龍,來往商販甚多。待進到城裡,更是人聲鼎沸,熱烈不凡,除了街道兩旁店鋪林立,空位上另有很多張著大傘的小商販在呼喊,所售商品琳琅滿目,種類繁多,行人還價之聲不斷於耳。兩人連日來騎馬趕路,日夜兼程,此時均覺睏乏交集,饑渴難耐,便決定先去尋個旅店投宿,休整半晌再出來探聽晉王酒具的線索。
何老怪斜眼看了一下那男人,冷冷說道:“我道是誰呢,本來是‘鬼笑窮’劉一手。如何?我們兩個幫派之間的事情,你也想來插一腳?”
於沁是第一次碰上江湖械鬥,心底下有些擔憂,她問偶然道:“我們要如何做?”偶然則淡定地問道:“現在恰是探聽動靜的好機會,我們靜觀其變就好。彆怕,有我在他們傷不到你。”見偶然如此說,她便放下心來,邊嗑瓜子邊察看兩邊人群的動靜。
便在此時,忽聽得門外有人哈哈哈的笑了幾聲,走進一個滿臉堆笑的人來。此人穿著寒酸,一件藍色皂子皺巴巴,被洗得翻了白,人卻生得肥頭肥腦,挺著個大腹便便的肚子,滿麵紅光,左手提著個酒壺,右手拿著半隻燒雞,時不時咬下一塊雞肉用酒送食。他進店後大搖大擺走到黃河水龍幫和虎嘯堂兩撥人中間,又一次哈哈的笑起來,拱手道:“可貴明天有這麼多豪傑齊聚一堂,兩位何必為了點小事大動兵戈。”
本來坐滿人的酒館,刹時變得空蕩蕩的,隻剩下偶然和於沁還留在原位。
等兩撥人馬走得差未幾了,坐在門口的嚴羅拿起放在桌上的斬馬刀,把鬥笠往下扯了扯,遮住本身的端倪,起成分開了酒館。夏、柳佳耦叮嚀店小二來結過賬,完了路過劉一手的時候夏郎才說道:“傳聞劉老闆向來喜好交友朋友,就算把家財散儘也要歡迎好朋友,現在他擺下酒菜,我們伉儷倆如何也得去捧個場。”說著一前一後分開了酒館。劉一手一向在門口賠笑相送,等世人都走完了,他才拎起酒壺和燒雞,大搖大擺走出酒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