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媽媽不放心:“那夫人你的嫁奩?”
向媽媽內心難受:“何必非要到那境地。”
“送到了,”向媽媽點頭道:“傅夫人說,魏九爺應了幫夫人你查,但是假的戶籍的話……他隻能是極力而為,一定能成事。”
“管過家的人才曉得此中的好處,我原覺得你不會這麼利落把管家權交出來,本來是在這裡等著我呢,”蘇蘅嘲笑:“可你覺得我是傻的嗎?你弄出來的虧空,我憑甚麼幫你彌補?怪不得惦記我嫁奩呢,想我拿嫁奩幫你補漏,想得倒是挺美的!”
夏初晴被俄然這麼一問,有些發懵的模樣:“我如何曉得!你彆找著機遇就爭光我!”
“把賬冊和鑰匙收歸去,給你半年,我每個月查一次賬,如果三個月冇看到任何轉機的話――”蘇蘅輕聲道:“固然你是良妾,然說到底也離不開一個‘妾’字,你這現成的把柄送到我手上,我要措置你,固然比措置李管事那種人費事了一點,但也不是辦不到的。”
“你這是欺人太過趁火打劫!”夏初晴本來正在清算賬冊,聞言大怒:“當初你本身管家的時候,你院子裡的月錢就不從公中出的,都是你本身出的――現在公中有多少銀錢,你剛看過賬冊你豈會不知!你嫁奩那麼多,乾嗎要在乎這類小錢?”
“不會到那境地的,”蘇蘅點頭:“那隻是最壞的籌算罷了……隻要他日即位的不是二皇子,我都不會走到這一步。”
“薛家財產就那麼些,左邊這些,是當初我當家半年的賬冊,有店鋪也有田莊,田莊我管的時候還充公成故可不睬會,但是鋪子每個月都有盤點,一貫都是有紅利的,”蘇蘅又從右邊拿出一本賬冊,扔到夏初晴麵前:“你管家不過四年,薛家的田產便被你賣了一半,鋪子倒是多了三成,但是這麼多鋪子,竟然找不出一家紅利的,全數都是虧損,反而還要從家中拿銀錢彌補掌櫃、賬房和伴計的月錢?”
“再冇見過比你更暴虐的人了!”夏初晴指責道:“你竟然但願本身夫家傾家蕩產!薛家傾家蕩產你有甚麼好處?你覺得薛家傾家蕩產你就能保得住你本身的嫁奩嗎!天真!”
蘇蘅半點冇有臉紅地把之前與薛牧青對好的說辭說出口,還不忘打擊一番夏初晴:“這人間啊,就是這麼不公允,頂著一個妾的名頭,哪怕你再驚才絕豔,也是冇用的,你生的孩子,必定要低我的孩子一頭,你不平也冇用――你又不是甚麼人物,不過呢,我感覺你應當還冇蠢到無可救藥的境地……甚麼話能說甚麼話不能說,甚麼處所能說甚麼處所不能說,我信賴不需求我提點,你也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