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蘅細數陸家的罪過之前，蘇會趕緊道：“如果他日……二皇子即位，我們家是絕對討不了好的，到時候，起碼能保全你――”

蘇蘅被蘇會俄然的怒意嚇到，想說甚麼，卻語塞了。

“阿蘅！慎言！”蘇會嗬止道：“他好歹是你夫君，你連名帶姓地叫他，我們家自小教給你的禮節呢？你都丟那裡去了？”

“你母親地點的許家三房固然冇有長房、二房那般光榮，宦途卻也是順暢，一筆寫不出兩個許字，再如何說，都還是一家人，”蘇會有些感慨：“隻可惜，從立太子當時候起，我們蘇家，便必定要和許家綁在一處了。”

“太子身邊那麼多侍衛，如何能夠會驚馬受傷？”蘇蘅想起阿誰笑起來便讓人感覺信賴與放心的“表哥”，不由得有些心傷：“是報酬嗎？是誰？二皇子還是陸家？”

“二皇子不成能上位的，”蘇蘅細細思考了一下本身影象中的二皇子：“他那種好高騖遠不學無術之人，一旦上位，全部天下都會亂了套，陛下不會連識人之明都冇――”

“當初陛下汲引我，你覺得陛下真的是看著你祖父我的名聲以及德行嗎？”蘇會諷刺的一笑：“我的名聲和德行當然首要，卻還不敷以支撐我坐上這位子，陛下汲引我，為的，便是給太子鋪路罷了。”

蘇蘅愣了愣，張了張口――她不是不肯信，她是不敢信……婚前他承諾過祖父的話言猶在耳，一夕之間，甚麼都變了――她如何肯信？那裡敢信？

蘇會拿她冇體例，隻好問道：“阿蘅，你即使不信他，總該信得過祖父的目光吧？”

“何況現在太子的腿腳不便……若我再退了，太子這邊便完整冇人了。”

一個身子有殘破的儲君……如何服眾？

蘇蘅愣了愣：“宋家？裴三郎的老婆是宋家的、裴家二房的夫人也是宋家的……是裴家二房害死了他？”

“我與你說這些，”蘇會問她：“你可曉得我企圖？”

“魏九被人構陷丟了官職賦閒在家，秦五被支開了，至於裴三……彆說裴三了，全部裴家都冇了，”蘇會不堪唏噓：“全部裴家另有宋家都給他陪葬了，隻餘他三叔一個卻也難成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