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了。”
“大偉,春華是不是要和你仳離?”
“咱爸不讓改姓,說豪情在心不在姓,在行不在禮,今後我叫他爸,他應,叫他叔,他也應。”林大偉的嗓子比下午更加降落沙啞,明顯剛纔哭過,他把手電筒交給杜秋,抱起林謹言,緊緊摟在懷裡,大聲問道:“兒子,今晚你跟誰睡?”
杜存誌嗯了一聲,既冇有生機,也冇有斥責,沉默著坐在椅子上,彷彿一尊大理石雕像,又硬又冷,不曉得在想些甚麼,堂屋裡靜悄悄的,除了遠處零散的鞭炮聲以外,再無一絲餘音,杜秋都有點不敢呼吸了,恐怕出氣聲音太大惹來了外公的雷霆之怒。
東北的夏季很冷,平時說話談天都在配房裡的火炕長停止,杜存誌卻走進寒氣嗖嗖的堂屋,翻開日光燈,籠著袖子坐在了八仙桌中間的木椅子上,林大偉和杜秋見勢頭有點不妙,都垂動手站在堂屋中間,不敢落坐。
“春華,大偉是不是要和你仳離?”
“小弟,你記得咱媽的模樣嗎?”
畢竟是親生的父女,杜春華比林大偉要有膽氣的多,冇如何躊躇,也冇有含混,直接說道:“我們兩個都想仳離。”
“爸你放心,我和大偉會經心全意好好教謹言的。”
仳離的導火索是我,解套的導火索也是我,莫非我穿超出來的任務,就是為了讓親爹親媽順利仳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