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外公的脾氣確切如親媽所說的那樣,剛硬峻厲,油鹽不進,並且一天到晚板著臉,喜怒不形於色,底子無從猜想他的設法,冇法對症下藥,杜秋這幾天揣摩了很多異想天開的點子,成果都被親爹或者親媽以為是餿主張,完整不成行,這會他又想到了一個新點子,說道:“姐夫,要不乾脆你改姓杜吧。”
“那邊冇啥好逛的,就一片石頭和一個水井。”
杜秋沉默,這幾間老屋子是50年代建的,在90年代的時候早已是危房了,但在外公的對峙下,冇有人敢去裁撤,任由它聳峙在風雨中,2008年外公歸天後,親媽每年都會返來找人補葺,2010年親媽歸天後,親爹又專門帶他返來補葺,直到第二年發明本相了以後才裁撤。
鄉村裡民風渾厚,很講究知恩圖報,在穿越前阿誰時空裡,林大偉和杜春華仳離的動靜傳出去以後,幾近統統熟諳的人都指著他脊梁罵,罵忘恩負義,豬狗不如還算輕的,有幾個鄰居乃至直接脫手了,把他揍的頭破血流,要不是杜春華及時趕到攔了下來,估計連命都冇了。
孃舅就是從這裡掉下去的……
“我姐說她一向把你當弟弟對待,要不早晨你跟咱爸認個乾親,我今後直接叫你哥好了。”
“冇事來垂釣,夏季魚肥,並且好釣,一會一大桶,釣完了早晨去我家喝魚湯。”
這個故事穿越前林大偉說過好幾次,每次都黯然神傷,慚愧不已,這類刻骨銘心的戴德之情很私家,誰也冇法安撫,也無從安撫,杜秋隻好跟著感喟了一聲,同時大腦高速運轉,想著如何幫親爹把這份心結給彌補上――在穿越前的阿誰時空裡,父母仳離後,外公固然從冇說過親爹的不對,也從不由止親爹三天兩端的看望和貢獻,但每次都黑著臉,很少和他說話。
“姐夫,你說過了今晚以後,我該如何稱呼你?”
小孩子改姓冇甚麼,成年人改姓可不是小事,林大偉有些驚詫,扭頭看著他,都健忘了抽菸。
1995年2月14日,農曆正月十五,元宵節。
中國很多處所都儲存著正月十五送燈的風俗,有的處所送花燈,有的處所送紙燈,各有各的做法,也各有各的寄意,東北很多處所送的是麵燈,用玉米麪做的叫金燈,用小麥麵做的叫銀燈,用蕎麥麪做的叫鐵燈,蒸熟以後倒入燈油,裝上燈芯,送到家宅各處、門口門路以及先人和已故親人的墳頭,祈求保佑並依托思念之情。
發明遺骨的阿誰水潭間隔這裡起碼七八十千米,要翻越四座海拔六七百米的山嶽,沿途荒無火食,不但冇有公路,連山徑小道都冇有,如果不是2011年阿誰地質科考隊前去考查,永久都冇有人能發明杜秋實失落的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