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他的眉心一蹙,神采突然間沉冷下來,彷彿在指責她提了個忌諱的話題,因此有些憤怒。
林清梔心中忐忑,因為等他們返來後,衛桁就要正式登門拜訪了,也不知話閒談成甚麼樣?
她去抓裴廷淵的手,反被他一把拖進懷裡,耳邊旋即響起一片刀劍出鞘聲。
林清梔內心一暖,吸吸鼻子,又重重咬了會兒唇,終究紅著眼眶點了一下頭。
“我中蠱毒的事你既然已經曉得了,那我無妨把真相奉告你,實在……”
故而她逞強道:“他是不是趁虛而入,我有分寸,並且也不是現在就要走,會等我爹和我哥哥返來籌議的。”
裴廷淵和林清梔聞聲一齊瞭望出去,果然看到遠處的山頭上升起一股灰紅色煙柱,底下模糊另有紅色火光。
但他還是按捺不住想靠近她。
他穿戴一身獵裝,布料略微貼合在身上,愈發顯得高大魁偉,肩寬腿長,也隻要騎著壯碩而健旺的黑風才相得益彰。
好凶……
這也是衛桁乾的嗎?
裴廷淵低頭想對林清梔說甚麼,她已搶先開口:“我也一起去!”
林清梔望著他,聽得當真。
裴廷淵感喟,隨她靠著,內心想,這女人大抵是屬刺蝟的,抱起來紮人得很,每次都讓貳心疼得短長。
“快去救火!”
這一刻林清梔難受得想哭。
裴廷淵命令,敏捷分好工,有的歸去搬東西,有的去調集人手,有的上山排摸環境。
以後的三日,王家大門就冇響過一聲,也不知是衛桁冇來,還是裴廷淵的人扼守有功。
不,比坐太師椅舒暢多了!太師椅線條生硬,還硌得慌。他則是能與她完美嵌合的,並且不軟不硬方纔好。
“他說他們這趟出門把你一小我留在家裡,老是放心不下,怕被采花賊趁虛而入了,叫我幫著看顧你。”
但顯而易見,這是一個圈套!
林清梔也不答,笑著回屋換了褲裝,出來直接走到黑風邊,還想再應戰一下它。
但衛桁拿捏她和她老子,比裴廷淵拿捏衛桁和他老子要輕易很多。
精乾的窄腰上繫著她給的那條犀牛皮鑲藍寶腰帶,將粗暴和矜貴糅合在一起,頓生幾分王霸之氣。
林清梔蹲到地上,撚起一撮土,在指間揉碎,還冇等伸到鼻子下,就聞到了一股籽油味兒。
吃完飯,銀照逃也似的溜了。
聽上去像是又要禁她的足。
“好。”
第四日,有王家的侍從先行一步返來報信,說王裕豐和王巍已經在返程的路上了,頂多再過兩日就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