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菜上齊,銀照被裴廷淵叫出去一起用飯。
“想吃魚嗎?”
林清梔不是那麼好亂來的,回懟道:“可發大水遭殃的是小個子。”
衛桁還是笑,伸手拍拍她的頭頂,“你固然矮了一點,但善於拍浮,再說把水攪混了纔好摸魚啊。”
兩人都笑,笑完又異口同聲。
魚身切段做成爆魚,魚頭或加嫩豆腐燉湯,或加粉皮煨煲。
林清梔想起裴廷淵所說的,仇敵不會部下包涵,隻會抓住統統可操縱的去威脅你、勒迫你。
“做魚我特長啊!”
林清梔去到廚房,從養魚的大缸裡一口氣挑了六七條大鰱魚出來。
此次換作林清梔笑了起來,“是嗎?那敢情好啊,要多謝殿下庇護了。”
“好啊。”裴廷淵點點頭,過了一會兒,兩人同時開口。
“那樣的話……”衛桁隱晦而又直白地說:“他們陪到你小侄兒瓜熟蒂落的那一日也是有能夠的。”
林清梔又問:“信裡說我嫂嫂是水土不平,可她去都城也有兩個月了,如何還會水土不平?再說我嫂嫂不是個嬌氣的,向來不會耍性子折騰我哥,如果隻是水土不平或是害喜,怎會寫信讓我哥千裡迢迢趕疇昔?她到底如何了?”
聽話聽音,聞音知雅,林清梔聽出了他話裡埋冇的深意,又問:“那如果我不跟你走呢?”
“找我是另有甚麼事吧?”裴廷淵俄然抬眼,開口問道。
衛桁笑道:“事情既已產生,總不能說冇就冇了,隻不過如果聽到你要走,他們會返來得快一些。”
衛桁被她看得渾身不安閒,虛虛地笑道:“你看我做甚麼?女人家的事我又不懂,醫理我也不懂,替你診脈也端賴編的不是?”
送走衛桁,林清梔去了將軍府。
因為在兩人初識時,林清梔比他高出很多,他一向耿耿於懷,在個頭一下躥起來後,就老是嘲笑她矮。
另有裴廷淵。
林清梔聽了一驚,在內心亂糟糟地想,女子懷胎頭兩個月最要細心,當時胎像不穩倒還好說。
裴廷淵看到她還挺歡暢的,淺笑著迎出來,和他之前冷冰冰的模樣比算是極其熱忱的程度。
林清梔昂首,用思疑的眼神看向衛桁。
林清梔想了想,感覺這麼做無益也有弊。
林清梔炒菜的手一頓,轉頭看看他,抿唇笑了笑,冇說甚麼。
“就做魚吧?”
並且她根柢好,身子骨非常健旺,聽哥哥說,她從洛北到煊京的一起上都活蹦亂跳的,到了煊京還跟著王爺王妃店主竄到西家,現在怎會不好了呢?
衛桁承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