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放在江南那一帶,也冇有這麼大年紀還不立室的吧?”
回到府裡,他趕走王巍佳耦,自顧去了林清梔的閣房,當真與她關起門來發言。
裴廷淵的視野緊舒展在她的臉上,走近了,粗黑的濃眉稍稍一挑,“嗯?”
這女人當真是個薄情寡義的!
白蓁蓁聽她語氣四平八穩,精美絕豔的一張臉上也是瞧不出半分惶恐不安,就曉得她是個不好對於的。
裴廷淵胸腔裡肝火翻湧,他覺得這女人很想嫁他當正妻,卻本來是自作多情!
她不想在外頭與他辯論,垂下長睫,覆住清澈的雙眸,也將眼底的情感儘數袒護。
“白女人,我與裴大將軍是明淨的,並忘我交。並且我不日就將分開將軍府了,如果還在洛北,聽聞你們兩家的喜信,必然會來道賀。”
林清梔道:“我說我與將軍並忘我交,還說我不日將會分開將軍府。”
鋪子裡,白蓁蓁收起方纔假惺惺的客氣,連裝都懶得裝了,鄙夷地高低打量林清梔幾眼,冷哼道:“你做的那些不要臉的狐媚事我都傳聞了,你一個孤兒,覺得以色侍人能悠長嗎?竟另有臉出來招搖過市!不過就是仗著將軍寵嬖,妄圖飛上枝頭變鳳凰!謹慎掉下來摔死了!”
林清梔和吳秋蓮跟在背麵,但步速不及他,垂垂差開了一段間隔。林清梔趁機向吳秋蓮探聽,“白女人的丫環說,白女人和裴將軍定下過婚事,可有此事?”
他吼完,摔門而去。
“那討喜酒喝呢?你可說過?”裴廷淵問。
吳秋蓮也過來拉起林清梔的手,打圓場道:“就是,燈不撥不亮,理不辯不明,咱歸去漸漸說,還能有說不清的事兒?”
怪不得有人說這女子不是裴廷淵撿來的,而是他命人特地從江南帶來的。
“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王巍粗聲粗氣痛斥,“滾下去!”
“將軍,林女人麪皮薄,有甚麼話歸去關起門來講吧。”
白蓁蓁越想越氣,攥著拳頭叫喚起來:“你既然曉得傳言對裴將軍不好,就該從速滾蛋!不準再纏著他了!”
“回將軍的話,林女人方纔說,她與你是一絲一毫的情義都未曾有的,就想早些分開將軍府,分開洛北,還說……還說要討您和我家蜜斯的喜酒喝……”
“說甚麼?再說一遍,我冇聞聲。”
“就說林女人遭欺負了!被姓白的堵在你們鋪子裡!讓將軍快些來救人!”
她隻曉得,非論是在江南還是煊京,有頭有臉的人家毫不會拿婚事開打趣。
裴廷淵黑著臉凝了林清梔一眼,大步走出店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