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骨_067 真是木頭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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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朝夕抽抽鼻子,小巧的下唇被她咬得紅豔豔的,腮幫子鼓起來:“你這個吝嗇鬼,不就是之前吃了你幾個栗子糕嗎?真當我冇吃過啊?我嘗過的山珍海味多了去了。就是路上無聊想找你說說話罷了,你……”她擦擦眼淚,瞥見楊福呆呆地站在她麵前,眼巴巴的模樣,語氣驀地就軟了:“你說,此後我如果想找你,上哪兒去?”

楊福語氣深沉,像是一個字一個字從牙裡蹦出來般:“不敢忘,我與淮王有不共戴天之仇,天然也不成能至心投奔淮王世子。”

衛朝夕的手握緊,拽緊了裙裾,被雨水沾濕的衣服皺巴巴的,她的情感也皺巴巴的。她就是雨中的一隻落湯雞,身上被澆了透濕,心也似被鹹水浸泡著,幾近舒展在了一起。

她的音量不大不小,是說給馬車內那人聽的。這一起少見女性,她覺得他呆呆傻傻,必然會因著獵奇,翻開簾子往外看一看,她便可藉機調侃他幾句,順帶再一睹他那張容光懾人的麵孔。

衛朝夕盯著那一絲動靜也無的簾子,咬咬下唇道:“你先歸去吧,車裡悶久了,我想漫步會兒。”

對方已把事情交代清楚,不再多言。冇過一會兒,衛朝夕便聞聲一陣風聲,那人似已飛身拜彆,唯留下雨打芭蕉,水花飛濺,周遭再次歸於安靜。

這天,她可貴剩了很多菜,正籌辦叫人把桌上的剩菜撤下去時,卻聽有人敲了拍門,翻開看,是送菜的丫環。她的手裡,還捧著一盤綠豆酥,分毫未動。

“如何還哭了呢?”楊福撐起一個笑,在這小女人紅紅的眼眶下,竟是有些手足無措,又規複了那副渾厚的模樣:“逗你玩呢,我此人不會說話,聽你說我自大又自戀,內心不平氣,我就多嘴頂了一句,你彆往內心去啊。”

衛朝夕的心底彭湃起伏,日夜的妄圖誣捏竟然在現在成真。這個鳳眼細眉的俊美女人,他的渾厚隻是他表麵的粉飾,而他真正的身份,如許奧秘莫測,揹負著不成言說的任務。她渾身的每一寸神經都躍動起來,既想要曉得他那深不成測的奧妙,又驚駭曉得。如許的衝突與躊躇,無疑讓之前的那點情思糾葛再次昇華,在謹慎翼翼的躲閃和欲言又止的喟歎中放大了情義,將這份困頓且懵懂的豪情雕刻下更深的印記。

但是,車簾一動不動,連一絲纖細的顫抖都冇有。

楊福望著她氣得通紅的麵龐,想起來了,這是馬車上阿誰搶栗子糕的女孩,有著兩個淺淺的小酒窩,生機無窮的模樣。他意味深長地盯著她看,似要從她的神采裡瞧出些端倪,冷言道:“我可冇說但願再見到你,躲都躲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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