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滑津潤的瓷麵,輕柔開出旖旎圖案,如同盛放的赤色花朵,鮮豔欲滴。
沈瓷點點頭:“本日剛出窯,總算能趕在分開之前給您。”
秋蘭急倉促地趕來,經侍衛通報,方得進入。淮王見她行動孔殷,還覺得朱見濂那邊出了狀況,忙問道:“如何了?世子出了甚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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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瓷思忖半晌,收回一聲如有若無的感喟:“報不報仇,是今後的事情,但人總要活得明白些纔好。誰殺了我爹,我不會放在嘴邊隨便問,但不代表我不在乎。我想曉得,我得曉得,就算冇有才氣報仇,也得將仇敵記得清清楚楚,不要哪一天稀裡胡塗地認敵作友,還讓我爹在天上不得安生。”
“不,世子殿下統統安好。”秋蘭答完話,俄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是奴婢有一事,想同王爺商討。”
沈瓷輕咬著嘴唇,彷彿俄然想到了甚麼,眼中垂垂凝重,再次開口道:“說到此處,倒真想起來一事,需求奉求你。”
淮王胸口起伏不定,感覺秋蘭現在愈發膽小包天,愈發不受本身節製。疇前他安慰幾句,秋蘭大多不再辯駁,可看她現在這心機,講了這麼多事理也冇聽明白,隻怕是再也不能把她留在朱見濂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