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山下江湖，總舵隻要一個，可各教的分舵卻多如牛毛，此中弟子更是無數，魚龍稠濁，良莠不齊。”

江書年心想，怪不得徐占元以二境武人的身份就能在禮北縣橫著走，本來他是門徒。

停了雪的慶城，氛圍中彷彿都滿盈著肅殺之氣。

“不是說.....去校武場麼？”

江書年想到徐占元，便問了句：“門徒會比那些淺顯弟子身份高多少？”

“總舵當中，皆是妙手，故才稱：山上之人。”

“這哪是校武場啊？這大門，比慶城城門壯觀的可不止一星半點啊。”

四周班駁的雲柱石牆上，道法禁製無數，道紋古樸，定不是俗人手筆。

“網撒的大了，天然有魚，很多天三境的好苗子，都是江湖後代出身。”

“頂武教的法律長老，隻會管束山上的弟子，他們有彆的一個稱呼，叫門徒，彆看啟正家主現現在在天三境內，但他還是不是山上人，以是他和大興國的仇怨，便與頂武教那些長老們冇半點乾係，也不會有人管的。”

“來了個大人物。”

江書年搖了點頭，“冇礙的，我死不了。”

江書年說道：“與仙王一起並肩作戰？看來是上一個紀元的人了。”

江書年感慨：“真是大手筆，建成如許，是因為哪個老祖在此修過仙麼？”

江書年還未說完，陳最便笑著搖了點頭。

“這都不算？”

“天稟這類東西，是命啊。”

“一千年了，那批人現在不是都老死了麼？另有很多十二境的強者，不都逃去外域成仙了麼？”

“有些長老懶得去宣佈道義，他們會直接給那些在本地還算有點權勢的江湖幫派掛一個正式名頭，直領受編入冊，收點香火供奉。”

轉天醒來，已是晌午，陳最早已出門了。

雷聲隆隆作響，小狐狸被嚇了一跳，它緊緊地貼著江書年的小腿，有些驚駭。

“不算。”

街上的雪已經被來往的馬車壓得緊實堅固，清冷的陽光灑下，雪麵反著刺目標光。

“多大？”

“入不了的仙三境，邁不過的八百檻，九境頂峰的強者也不過八百壽元罷了。”

“誰曉得呢，總會有那麼一兩個老不死的吧。”陳最神采丟臉。

江書年感慨道：“這還真是個養老的好處所！醒妖教阿誰長老還挺會選啊。”

誌同道合則相見恨晚，二人現在已成無所不談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