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筠兒女人了。”蘇慕清在桌前坐下,插起剛切好的生果吃了一塊,“常安真是好福分啊,身邊有你如許一個靈巧的人奉侍。”
蘇慕清拿了一根小竹棍敲敲他的手腕:“手腕不要動,是手臂用力,手腕不穩字如何寫的好?”
“冇甚麼。”蘇慕清悄悄把畫收了起來,走到常安身邊看看,前麵幾個字寫得還行,前麵又變小蟲爬爬了,“今後你每天練一百個字給我。”
蘇慕清拿過一張潔白的宣紙,提起筆來沾了沾墨:“你看好了,我是如何寫的。”
“啊?每天都寫?我不要。”常安把筆一丟,不樂意了。
常安喜上眉梢,羊毫一丟就跑了過來:“好筠兒,你如何曉得本少爺渴了。”說著伸手就向筠兒手中的餐盤抓了疇昔。
疇昔的十六載加起來都冇有這一年過得充分,常安白日練兵當差,跟羅修和程蔚學習槍法、戟法,偶爾有機遇還能跟校尉李晉學習一些攻城守城的兵法戰策,早晨就跟著銀麵姐姐學武。令常安冇想到的是,羅修竟然是羅家槍法的後代傳人。當年涼國未立,太祖帶兵征討天下之時,羅家槍法名震天下,縱橫疆場,鮮有敵手。當常安得知羅修乃羅家槍當世傳人之時,不由的寂然起敬。固然羅修礙於祖訓,不能把全數的槍法傳授給常安,但就算如許也讓多年以後的常安深感受益匪淺。而程蔚一柄方天畫戟也使的入迷入化,對常安也不藏私,傾囊以授。有這兩位大神悉心指導,一時候常安的馬戰工夫也是進步神速。工夫似箭,一轉眼已是暮秋。
看她走了常安才拉過筠兒,不幸兮兮道:“好筠兒,少爺要寫好多字哦,好辛苦的。”
筆尖輕落,一行清秀的小字躍然紙上。蘇慕清筆法秀逸,氣韻活潑而又不失剛健力道,字裡生金,行間玉潤,筆法行雲流水,說不出的蕭灑適意。常安趴在一邊看的癡了,蘇慕清不愧是聞名天下的才女,光這一手好字,就讓人說不出的愛好。冇想到惡婆孃的字這麼都雅,常安再看看本身小蟲爬爬的字,不由的有點慚愧。
“哦。”
“哦。”
“少奶奶是為你好,還不乖點。”筠兒伸手點指他的額頭,冇好氣道。
“手臂抬平,舉高一點。”
“手執筆再往上一點,太低了。”
惡婆娘,算你狠!有甚麼體例,人家手裡掐著雞毛令箭呢。常安對她揮揮拳頭,隻好貓下腰持續寫。
蘇慕清寫罷,把羊毫遞給常安:“看明白了麼?你再寫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