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道長笑眯眯的,看著薛春昭這般嚴厲當真的舉止,貳心想,倒也不白費沈深為他做的這番全套的拜師禮。沈深會收下薛春昭為徒,他並不料外,薛春昭這孩子聰明仁孝,是個好苗子,若非他本身是景國的國師,身份上有些不當,他也想收下這個孩子。
清風望天,喃喃道,“主子不是說隻教五年的嗎?”
當然,隨之送來的,另有其他好東西。
薛春昭走進堂屋,麵對坐在首位上,穿戴青衫,外套紅色金色繡邊外袍的沈深,他恭敬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南境之戰已經結束了。”沈深將茶一一的放到世人跟前,一邊淡淡開口,“芳國和舜國已經簽下了和談,舜國將派出皇子和親。”
薛春昭再次拱手,朝著沈深一拜,低聲說著,“門生薛春昭定當服膺教員教誨,用心讀書,不負教員教誨。”
薛大冇有回話,隻是端起茶杯,漸漸的喝著。上好的毛尖,最是回甘,他倒是喝出了苦澀。五皇子皇甫軒樸重心善,他不過是在六位皇子中,比較賞識這位五皇子罷了。
“先生美意,阿寶已經曉得,此物過分貴重了。”薛大開口了,他在一旁一眼就瞥見阿誰印章,若隻是一份寫著阿寶名諱的名帖也無所謂,但是,這個名帖的貴重之處,在於阿誰印章,薛大不曉得阿誰印章到底代表了甚麼,但這個印章,他猜想應當是沈深的私章。
沈天極微微點頭,伸手直接扶起薛春昭,說著,“你身材孱羸,就不消多禮了。”
“國與國之間,偶然候也如同談買賣普通,買賣談不攏,那便在疆場上談便是,每年的南部貿易,都為芳國帶來很多稅收,聽聞女帝的私庫有一半便是在南部通道的關卡上得來的,舜國想減免南部通道的關卡,定然是要拿出豐富的前提,女帝可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沈深說著,看向薛大,“老元帥,比之女帝,我慶國的攝政王濟王殿下倒是個好說話,不曉得,老元帥是否願和我慶國合作?”
清風倉促的端著果品出去,擺放在桌麵上,看著桌麵上的五樣果品,三杯甘露水,另有上品三鼎香爐,這上品三鼎香爐還是昨日獄門的人趕來送到的,從慶國上京,主子的私庫裡找出來,日夜不斷趕路,送到了這寧陽的雲霧山莊。
說罷,沈深拿起桌上玉盤的玉佩,半蹲下,將那玉佩親身掛上薛春昭的脖頸,看著垂在薛春昭胸前的麒麟血玉,沈深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但轉眼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