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素是個浪漫的人,不然不會嫁給梁春雨的爸爸,至於梁春雨是不是個浪漫有詩意的人,這一點見仁見智。
前後兩排樹上的霧凇相連,換個角度看,潮起普通翻湧,停滯在瀉落的一幀。
他們身後的那棵樹掛,從最底下的骨乾開端往上兩米不到,分出兩跟細弱的枝椏,筆挺往上,一向到層疊的樹冠,擺佈及其對稱,似是並蒂而長。
她實在也曉得,冇甚麼好攔的,但是他從她嘴角吻到耳邊,熾熱又潮濕的呼吸頂住耳膜,縱情往下,她在惶恐之餘,四肢百骸被淬磨過般失了力,筋骨肉脈完整攤開了,未知的迷離水一樣火一樣要她藏匿於此。
徐風心想,我再和順一點,她讓我一輩子原地踏步也能夠。
樹下的梁春雨措手不及,淋個滿頭滿臉 。
他說到這裡,俄然低頭問她:“我向你求婚,你會承諾嗎?”
嘖嘖。
徐風從她的身材上退開,他是率先入局的那一個,昂首的時候,眼裡欲和愛俱在。
廣袤的雪地,霜淞銀絛,身後千縷萬縷綻放的奇景,頭頂碧藍的天,相撫相依相偎,銀河九天,俱在其間。
一掙紮,腰間的衣服又縮上去了,小蠻腰盈盈一握呀。
他重又端住她的頭,一點點吻下來,每一處,再到她的耳邊,忽啞聲叫她:“小春。”
梁春雨站在一顆樹掛下拍照,走得有些熱了,她把帽子脫下來塞在羽絨服口袋裡。
A市的叢林公園,千裡冰封,兩岸雪柳瓊花,天華仙姿獨一份。
關了太久的東西,隻進不退,大水猛獸,恍恍忽惚地逼迫人到在臨界。
冇有迴應,梁春雨這時冇法迴應,她緊緊攀住他的衣領,眼中是“夢裡不知身是客”的迷幻。
半夜時梁春雨醒來,影影綽綽間,見窗邊肅立了一人,手撐在雕欄上。
這娘倆當時候也是心態好, 赤腳的不怕穿鞋, 總歸是虱子多了不怕癢, 何必把家裡搞得一窮二白真跟個傾家蕩產似的。
單反放桌上,她繞過沙發要走,徐風“唰”地站起來,雙臂一伸,從身後把她摟返來,對著她耳朵出氣:“這回裝不了了是不是?”
“我每次看下去,都要回過甚看看你,我感覺你們,真的,都讓人輕飄飄的。”
她說:“是不是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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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春雨在他臂彎裡怔愣下,對上他的目光。
徐風轉頭看她,灰濛濛的空間,兩人的臉孔都有些恍惚。
徐風脫動手套,將她的小高領往下折,哈腰,手探出來擦,梁春雨感遭到他溫熱的手滑出去,來回在鎖骨一片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