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名大笑,“老弟真乃脾氣中人,大對老哥脾胃,在丹鼎門中,獨老哥愛那茶道花藝,卻叫人笑作,不務正業。殊不知,人生活著,若連點癖好也無,即便長生萬古,那又是多麼寥寂。“
“走吧,我隨老弟一同去,最好獵上一隻鳳尾雞,老哥在《異味錄》上曾見到關於此物的一種烹調體例,脫去雞毛,挖除內臟,用紫葉包裹,外滾黃泥,掘坑淺埋,上置篝火,悶而燒之,待火儘,掘出泥團,竹棒小扣,泥塊儘落,暴露酥紅的皮肉,咬上一口,唇齒留香,滋味無窮。”
才突進穀口,兩人便愣住了,一座華堂堵在了麵前。
就著此話題,二人談笑間,船行越窄,十丈開外,竟隻容一船通過。
許易沉聲道,“老哥可有重視,自打我們靠近此處五十裡內,彷彿再也冇有碰到大獸,莫說猛獸,便是野兔,雉雞,也未碰上。”
本來,二人跳船時,從船上捎下的乾糧很多,可對鍛體頂峰強者而言,也不過方夠兩人飽餐一頓。
“竟要這好久!罷了,既來之,則安之,你我兄弟闖一闖這華堂便是。再說,誰敢包管這華堂的仆人堵了北門,不封南門。”
二人皆是鍛體頂峰妙手,步行緩慢,行至傍晚,已北向行了近五百裡。
許易如此發起,他自欣然同意。
二人各自尋了一方青石,安坐了下來,齊名腹饑,伸手一摸盛著乾糧的包裹,卻已空空。
齊名指著那狹口道,“轉過狹口,我們就該停船登陸了。”
“繞道要行多久。”
非是許易不知出行在外,糧食精貴,而是這山林當中,各處食材,底子用不著節流。
上得岸來,二人就在密林中穿行起來,林深樹茂,幾近連陽光都透不出去。
二人從船上取了些乾糧,躍登陸來,許易抬手一拳,將小舟轟作粉碎,跟著水流,四散飄零開去,完整抹去了統統蹤跡。
瞧見齊名行動,他笑道,“老兄但是腹饑,老兄稍後,我去獵兩隻野味,也好打打牙祭。”
更何況,許易的食量遠勝同儕,未及半路,乾糧便被他掏空了。
半夜半夜,深山當中,驀地呈現這麼個地點,任誰見了,也得毛骨悚然。
說著,竟還嚥了咽口水,忽地掃見許易,滿麵冷峻,急問究竟。
領頭的騎士是個罕見的壯漢,長大的身量,幾近要將健馬遮冇,一臉的絡腮鬍子極是豪宕,瞧見許易二人,一勒馬韁,抱拳道,“兄弟是哪個嶺子的,如何瞧著麵熟,也來插手薑夫人的賞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