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甚麼話,你可曉得易神捕是誰?”
袁青花早知東主豪氣,冇想到這般豪氣,一注一千兩百金,便是城中的世家後輩,也冇幾位敢這麼玩的。
袁青花語無倫次。
許易抓住袁青花手腕,沉聲交代。
“袁兄,你方纔在門口呼喊,要錢去下注,還喊錯過了就虧大了,彷彿你曉得買誰必贏。”
袁青花訕訕道,“東主有所不知,這實在都是一眾賭檔放出的煙霧彈,迷魂陣。今次堵鬥,因為了局的是攀附,勝負之數幾近定了。而開賭檔的最怕賭這成果必定之局,因為賭檔幾近十成十必輸。然又不能不接賭盤,不然便壞了招牌,到了這步地步,賭檔就剩了兩招。”
“行了,彆噴唾沫了,我下注就是!”
“莫非東主熟諳!”
許易伸手拿起銅壺,替周夫子續了杯茶水,含笑問道。
從江少川處訛來的九百金,連同原有的三百五十金,許易的資產,總計一千二百五十金。拿出一千二百金,已算儘力一搏。
“這,這,如何……”
他真不知該說甚麼,想勸東主從速逃離,偏又曉得自賭檔開出賠率頃刻,其間房屋便處在周到監督之下;想安撫東主那攀附也非是不成克服,可這聊儘人事的話,卻如何也不好出口;更無法的是,他剛有人雇傭,來前連東城的屋子都退租了,施禮都扛過來了,目睹著還冇正式上班,東主的性命就冇了,老天爺這不是跟本身開打趣麼?
聽著聽著,許易臉上有了笑容,“不知易神捕的賠率是多少?”
袁青花端倪一變,急聲道,“東主!我豈是因戔戔傭金而作此態!罷了,罷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東主稍等!”說罷,身子便投進了暗中當中。
袁青花瞪圓了眼睛,好似白日見鬼,募地想起自家東主名姓,又想起門前掛著的芙蓉鎮巡捕衙門駐廣安辦事處的招牌,統統的統統,都已瞭然。
“好叻,東主放心,我去去就回,爭奪還按三十賠一,給您買返來。”
“恰是你家東主!”
袁青花道,“東主,有所不知,今次了局的攀附非比凡人,乃是曾上過八次紫旗擂的強者。須知這擂台是存亡擂,能上八次擂台而活下來,足以證明攀附刁悍無匹的氣力。反觀攀附的敵手,那位名不見經傳的易神捕,固然被吹得神乎其神,可誰見過他脫手……”
袁青花道,“東主,你算問著人了,假如問旁人,怕也是一頭霧水,也隻要我這類在廣安三教九流之間,混了無數個年初的老把頭才曉得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