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打手一擁而上,慕伯毫無抵擋之力,被輕鬆打倒在地,一頓令人牙酸的殘暴就此開端。
慕伯當場愣住了,地上零零散散的銅錢、銀角子很多,可合在一起,毫不超越二兩。
“我再問一遍,二兩銀子買這條大青鯉,夠麼?”
“阿爺,阿爺,你如何了,如何了,嗚嗚……”
“慕老頭,作死啊!”
周漁牙方製住眾漁夫,但聽轟得一聲響,最早替慕伯援助的長臉男人,被黑服青年一掌抽得飛起來,轟然落在青石板上,砸出一攤黑血,觸目驚心。
“憑甚麼打人,老不死的,敢這麼跟公子說話,好他媽放肆,哪有那麼多憑甚麼,打的就是你!”
此時,慕伯疲勞於地,渾身血汙,胸膛微微起伏,蒼蒼染血的頭顱還是停的筆挺。
話音落定,啪的一聲脆響,周漁牙狠狠一耳光抽在慕伯臉上。
女娃撲在慕伯身邊,邊搖擺著慕伯,邊聲嘶力竭地哭號。
這條大青鯉賣進漁行,少說也得有百兩之數。
“行,算你小子會說話!”
慕伯鬚髮伸開,凜然生威。
“這不成吧,這條大青鯉,二兩銀子可不如何夠!”
現在倒好,魚頭刺穿,大青鯉死得不能再死,那裡還能留給黑服青年待客。
見黑服青年冷了臉,周漁牙心下一驚,立即衝著世人嗬叱起來。
慕伯卻不答話,伸直在地,梗直了脖子,像根衰朽的枯枝,雖殘敗,亦生硬。
“公子,大庭廣眾,怕是不好吧!”
森冷的視野,好似北風割林,百木儘伏,獨一孤竹傲立。
“黑龍堂”三字一出,滿場驀地刮過一陣寒徹骨髓的陰風,統統的氣憤、不滿,都被這陣陰風帶走。
“喲嗬,要造反是吧,誰他孃的再逼逼,明天的魚,老子不收了!”
黑服青年冷峻地拍著巴掌,還是淺笑,“公然是販子出豪傑!就是不曉得你這豪傑成色如何,老熊,你帶幾位兄弟上去驗驗。”
如此謹慎謹慎,不過是因為方纔慕伯的一記利落的飛叉,一眾打手擔憂點子紮手。
黑服青年煩了,不肯再為麵前的衰朽老頭華侈時候。
黑服青年揮手叫停。
異變陡發,統統人呆愣當場。
瞧出來的慕伯的犟勁,黑服青年臉上的淺笑又濃了幾分,溫聲道,“故鄉夥,給老子磕仨響頭,老子就放過你,要不然你這把老骨頭就籌辦去填龍鬚河吧!“
“故鄉夥,夠硬!來人,給老子綁上石頭,沉到河裡去!”
周漁牙輕聲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