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江少川放手,他才又將方纔的話複述了一遍。
白馬分堂的文膽刑師爺疾步倉促地行了出去,彤彤光火之下,刑師爺彷彿從熱鍋裡才撈出來普通,滿頭大汗,兩撇鼠須已然滲入。
江少川的聲音好似在暗溝裡涮過普通,充滿著陰冷、腐臭。
“堂主,鐵精被公子盜走了,鐵精被盜走了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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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侍慕伯喝了副補藥,給秋娃房間扔了個巨大的食盒,換上一件新置的青衫,許易來到正堂公房,悄悄坐了。
“那捕快是芙蓉鎮巡捕衙門新收,部屬方纔獲得動靜,此人趕去了廣安城。明顯,此人做好了應對,清楚怕我們在芙蓉鎮拿那一老一少動手。不過也好,他趕去廣安了,我們就直接跟他來明的,找個擂台直接錘死了此人,一了百了!當務之急,我們得頓時飛書廣安,弄清那人的落腳點。”
現在,江少川那裡還顧得上心疼江公子的存亡,滿心都被驚駭塞滿。
江少川像一隻龐大的螳螂,聞聲猛地從坐位上彈起來,躍到刑師爺身前,掐住了他的脖子。
“甚麼!你再說一遍!”
古劍鳴抱拳道,“此去廣安,易兄弟多保重,去吧,未免夜長夢多,我已喝采了大車,停在門前,現在就上路吧!”
還未近前,刑師爺便扯著沙啞的嗓子嚎了起來,“堂主,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哇,公子他,公子他……”
好久,江少川才駐刀,滿臉猙獰,喃喃道,“牲口,牲口,死不足辜啊,牲口!”
轟!
這是間淺顯的居家小院,前屋辦公,後院安家,正屋、配房、廚衛一應俱全,中庭兩排秋榕,亭亭如蓋,遮陰避暑,極是宜家。
他專門朝著熱烈處行進,轉進一座大坊,直入最大的酒坊,花了一錠銀子,拎了一罈十年陳的竹葉青,探聽清了鐵貓耳巷的位置,飛步前行。
…………
江少川如遭雷擊,形如鬼怪,鑽進密室,轉眼,又鑽了出來,飛起一腳踢翻了一盞火爐,擒住屏風處的一把大關刀,暴風暴雨普通急舞起來,轉眼,白馬分堂的煌煌議事廳成了渣滓場。
江少川死死凝睇著篝火,咬牙道,“不管是誰,敢搶老子拿命換來的寶貝,老子就要你不得好死!”
江少川便將之存放在密室,每當夜深人靜之時,纔敢拿出把玩。
刑師爺焦心勸道。
江少川渾身一震,這纔想起最大的災害還未消弭。
順手一扔,刑師爺的屍身被丟進了附近的爐火中,轉眼,便有焦味伴著濃煙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