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嗔和尚嘲笑一聲,目中儘是諷刺之色:“癲仙遺寶?如果癲仙遺寶出世,那玄門與魔道有緣之人必會簇擁而來,隻可惜我佛門弟子不得參與。難不成那有緣之人便在這一次奪寶的玄門與魔道弟子當中?連噬魂道與天欲教的魔頭都來了,癲仙遺寶怕是牽涉極廣。罷了,還是先去尋方纔那少年,度他入門再說,免得被彆家搶了先機。”
且說淩衝在房中練了一趟劍術,渾身汗出,便命下人籌辦了一大盆熱水,舒舒暢服泡了個澡,換了件乾爽衣衫,清清爽爽的出門,施施然往城西走去。穿過兩條大街,人聲逐步鼎沸開來。兩邊的商店林立,皆是青磚覆瓦,熠熠生光。這條玄武大街乃是金陵城中撤除青樓妓館林立的朱雀大街外最為繁華之處,隻是以處遍及發賣古玩古玩等奇怪物件的店鋪。
大幽神君哈哈大笑:“好一招‘桃花噬元霧’,天欲教神通實在令人大開眼界!三嗔禿驢,本日送你歸位!”周身黑雲猛的一收,一股腦投入定魂鏡中,定魂鏡如長鯨吸水,將黑雲收了潔淨,鏡麵更加陰沉,如同無底之淵,跟著驀地凸起一道丈許粗的黑光,所過之處,收回嗤嗤聲響,陣容猛惡非常。雪娘子再將素手一抖,紅綾綵帶夾著萬多桃花遮空而來,與大幽神君的精光呈兩麵夾攻之勢。
隻是厥後他膩煩儒道,不肯向學,被淩真狠狠經驗了一頓,以為古玩之物也是令他喪誌的起因,便製止他再來玄武街閒逛,不但如此,連帶著每月的例錢也從之前的三十兩陡降為十兩。
那經籍隻翻了一頁,收回一句聲音,便將兩個魔道大派中數一數二的妙手擊得重傷逃遁,也顯現出這件佛門珍寶無與倫比的神威之力。三嗔和尚麵色慘白,彷彿強行催動這本《楞伽四卷經》實在破鈔了他太多元氣,隔了很久才伸手一指,那經籍緩緩落下,越來越小,在他腦後消逝不見。
大幽神君冷哼一聲,催動法力,黑雲中定魂鏡亦是光彩大放,一隻慘白骨手也自鏡中飛起,直直迎向金光巨掌。二人都動了真火,以本命真元催動法相神通,要在一擊以內決一存亡!金掌與骨手相撞,當空爆散為一團佛光、一團黑氣,膠葛來去不定。
淩衝一起走來,兩旁店鋪中不竭有人進收支出,一見是他,便有很多人點頭哈腰的打號召,“二少爺!”“淩少爺好!”淩衝也老是客客氣氣的一一回禮。轉過一處街角,麵前是一座高有三層的古樓,正中懸著一塊牌匾,上書“藏寶閣”三個鎏金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