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三人間隔那醉鬼不遠,又都是耳清目明之人,固然醉鬼隻是口中咕噥,卻仍然聽得清清楚楚。程君驚奇的問道:“師父,他在念甚麼?”
本來蕭千離隻是出言摸索,卻不料這醉漢說出如許一番話來,當下笑道:“莫非你也是酒囊飯袋、飯桶狗熊麼?”
“如果是如許,純陽宮想要成為武林第一宗派,難度也就大大加強了。現在純陽自保不足,擴大不敷,倘若不能把水混淆,同時麵對兩個龐然大物,實在是心不足而力不敷。”
隻是青月道人畢竟功力寒微,又耐久在西北一帶遊曆,並未打仗到中原武林的道門高層,對於深層次的一些東西,想必他也不甚體味。
這一哭頓時轟動街上來往的人群,齊刷刷向這邊望來,見到一個醉鬼當街大哭,約莫是在發酒瘋,大多人隻是撇了撇嘴,再度加快了腳步。
蕭千離一眼瞥見他胸口暴露一件物事,不由心中一動,手指一點,一桶“無雜質礦泉水”從天而降,頓時將那人澆得一身精濕。
此人一臉絡腮鬍子,黑髮混亂不堪,模樣甚是衰老,程君叫他一聲“大叔”也是應有之意,不料那人怪叫一聲,一把抓住西北的袖子,掙紮著搖搖擺晃爬了起來,怒道:“誰是大叔?你叫誰?老子本年才四十三歲,你可不要把老子……嗝兒……叫老了……”
對於這個天下上的玄門生長,蕭千離也曾經與青月道人交換過,也曉得了一些大抵的環境。
那人哭了半晌,俄然用袖子一抹眼淚鼻涕,惡狠狠的說:“羽士,你想如何賭?牌9、葉子、骰子……還是賭用飯、喝酒、睡覺?十足都行!我們事前說好,不然你轉頭認賬,反而不美!”
聽到這聲音,蕭千離不由啞然發笑,公然是古今如一,連這招攬買賣的告白詞都幾近如出一轍。
話音未落,他已經鼾聲大起,竟然沉甜睡去。
“等等!”那醉鬼搖搖擺晃的站在那邊,揪著程君的袖子不放,怒道,“你胡亂稱呼,老子非常不快……我跟你說,倘若不賠我三五百兩銀子,明天你就……嗝兒……彆想走……”
陸無厭隻是看了一眼,立即羞得俏臉通紅,悄悄“呸”了一聲。程君卻獵奇的看了半晌,問道:“師父,這是玩甚麼的?”
西都城極其寬廣,三人轉悠了半日,當時金烏西沉,前麵一棟掛著《天香閣》牌匾的硃紅色三層修建已經翻開了大門,裝潢富麗,紅燈高掛,絲竹婉轉,有文士商賈連續邁步走進,一片歡笑聲模糊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