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南樓峰、徐方易等人在場,必定一眼就能認出,這小木塊恰是蕭千離當日贈與木空行者的回禮。
四名老衲前後開口,群情幾句,卻都把目光朝當中一名老衲看了疇昔。
明遠禪師,五十六歲執掌天王殿流派,為心禪堂首坐,二十餘年兢兢業業,從無差池。一身修為高深莫測,他緩緩說出一番話來,讓世人都為之沉默。
木空行者不由得怒道:“倘若師伯如此說,豈不是坐視邪魔外道東進,卻置之不睬麼?”
這些老衲一個個白眉白鬚,此時卻一個個神采寂靜,彷彿碰到了甚麼天大的困難普通。
“化氣為耗,刑剋太歲,辟邪安神,這是破軍符文?”
此時在少林寺的天王殿中,木空行者正盤足坐在蒲團上,麵前有五名老衲坐在天國法相之下。
四名老衲齊齊沉默不語,半晌才重重感喟一聲,口宣佛號不斷。
他咳嗽一聲,緩緩道:“由得他去!”
“甚麼?”聽到木空的話,木明行者不由得大吃一驚。
明遠神采安靜,開口道:“木空,我知你平素急公好義,好抱打不平,有此一說,也是人之常情。隻是那拜火入侵,倘若直指中原,本寺天然有應對之法。”
“武林隻怕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那五僧當中,此中一人開口問道:“木空,你且將在玉虛峰上所見之事一一講來!”
一個小木塊在五名老衲手中來回通報,那纖細之極的符文一個個被放大臨摹出來,每辨認出一種符文,這幾名老衲眼中的驚奇之色就會多出一些。
另一名老衲卻饒有興趣的問道:“木空,那位蕭掌教還說了些甚麼?”
明遠禪師神采仍然冷酷非常,道:“木空,這位掌教聰明非常,在言辭當中佈下重重構造,欲借你之手引少林入局,切不成藐視。”
他一言既出,頓覺本身失禮冒昧,倉猝拜伏道:“弟子一時口誤,萬望師伯恕罪。”
木明行者嗬嗬笑道:“東南安靜無波,師兄實在是百無聊賴,故而提早回寺。師弟,你不是也返來了麼?”
“哦?師弟與人交過手?不知用了幾招?”
“何況,我佛當年傳經中土,豈不是與現在的拜火普通無二?倘如有人借題闡揚,我等又該如何對付?”
四位老衲一齊合十施禮道:“師兄高見!”
木空苦笑著伸出一根手指來,木明行者輕笑道:“公然如此,三代門人當中,木空師弟的本領足以位列前五,便是師兄也不及也。既是一招即分勝負,又有甚麼可在乎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