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千離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杯香茶細細啜飲,一副雲淡風輕、悠然得意的模樣,與如臨大敵的蒼龍保護構成了光鮮的對比。
華天風心中有鬼,看著蕭千離高深莫測的神采,心中卻暗自犯了嘀咕:“莫非這小子已經曉得我與陸青崖的恩仇?唔,想來大有能夠!那陸老兒固然受了重傷,一時半會兒卻還能支撐,想必是陸老兒臨死之前奉告了他甚麼……”
華子玉笑道:“表哥,有甚麼天大的事情?莫非還能可貴住我爹不成?”
他抬開端來,叮嚀道:“叮嚀下去,統統按打算行事!”
華子玉連連點頭,老者神采一變,沉吟半晌,這才緩緩道:“此事大有能夠!不然以陸青崖的本領,又如何教得出如許的門徒?這下可費事了……”
好一會兒,華子玉才從震驚中復甦,喜道:“爹,如此說來,隻怕那陸老鬼買下玉虛峰,明麵上打著開宗立派的名義,實際上倒是在尋覓混元傳人的坐化之地?”
華子玉呆呆怔了半晌,俄然開口道:“爹,孩兒俄然想到,那姓蕭的春秋明顯比我還小,又如何能夠練出如許一身好武功?莫非是他……”
那白衣青年張子維苦笑道:“師父,那純陽掌教……打上門來了!並指名道姓要見您白叟家!”
見到愛子不解,老者解釋道:“道門先祖呂純陽傳下四門道統,雖說全真、潛虛、悟真已經泯冇數百年之久,就連最後的混元道派也在百年前消逝。但是既然身為上古道統的嫡傳弟子,一身修為豈是平常?他既然坐化玉虛峰,說不定也留下一些心法、武學,哪怕隻是找到一些瑣細,也足以讓先人享用不儘。”
華子玉笑道:“旁人不知,我卻曉得得清清楚楚。那日爹以畢生所學與那陸老頭周旋,拚了一個兩敗俱傷……”
“甚麼?”此言一出,華子玉頓時悚但是動,驚奇道,“你們昨夜纔到,如何明天那姓蕭的就打上門來?莫非是有人泄漏了動靜?”
房間中墮入尷尬的沉默,二人各自想著心機,正在此時,俄然門外連滾帶爬的奔進一人來,叫道:“師父,不好了!”
被華天風一喝,那群黑衣大漢頓時唯唯諾諾,紛繁分開。大廳中隻剩下華天風與蕭千離二人。
華子玉汗流浹背,辯白道:“此事也怪不得孩兒。那姓蕭的一向藏而不露,直到高謹師弟他們上山逼迫,這才悍然脫手,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以後乾脆就借勢而起,並非孩兒之過,乃是這姓蕭的長於藏拙,竟然騙了我們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