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雙風慘呼連連,半晌才掙紮著叫道:“好狗賊……竟然……不是築基高階……”
那幾名無量門人猜想不到此人重傷之下竟然如此悍勇,不由得又驚又怒,齊齊號令一聲,兩人揮動長刀抵擋,彆的三人卻以是非槍連環當胸疾刺,更有一名粗強大漢,手持長棍,惡狠狠的攔腰掃來。
他嘴邊鮮血垂垂固結,露著白森森的牙齒,顯得更加可怖,心中卻大為暢快,咧嘴笑道:“那又如何?我說了,下一刻死的,必定是你!”
“奈得你何?”李承淵俄然又暴露一個古怪的笑容,緩緩道,“抱愧,我卻曉得,下一刻死的人,必定是你……”
粗長的傷口鮮血汩汩而出,李承淵卻恍若未聞,伸手將伏在肩頭的一具屍身悄悄推開,轉頭朝聶雙風咧嘴一笑,滿臉鮮血黑汙,雙眼閃現不普通的赤色,如同天國裡的惡鬼,饒是聶雙風膽小包天,此時也不由毛骨悚然。
“越是險要之處……越是沉著殘暴……”他一邊漸漸的站直了身子,一邊喃喃自語,重傷狼藉的眼神也垂垂變得非常淩厲,殺意如刀。
對方的金行真氣俄然變得狂暴非常,真氣不竭湧動,凝整合一隻龐大的拳頭!頃刻間,聶雙風俄然有一種冇法對抗的存亡危急感。
他的束帶早已不見蹤跡,一頭狼藉的頭髮胡亂的披在腦後,一張還算清秀的麵孔被炊火熏得烏黑,臉上糊成一團的血跡更是讓他看起來猙獰非常。
“但是,我另有好多事冇有做完……”
眾門人不由得大喜,呼喝著紛繁向李承淵奔來。
“吼!”倒是李承淵滿身衣衫寸寸爆裂開來,大喝一聲,左手死死扣住聶雙風的手腕,右拳如五丁開山普通迎了上去,
幾名無量門人都是大喜,剛要撲上,卻鮮明見到麵前的青年抬開端來,一雙瞳孔血光隱現,敏捷分散,眸子刹時變成了一片血紅。
那長棍少說也有二三十斤重,這一下倘若掃中,隻怕半身就會被打成齏粉。
在他的識海當中,有一道白光沖天而起,頂天登時,周身氣流猖獗的湧入識海中,如同水滴入沸油當中,一道道具有無儘威勢的波紋遠遠的傳開,一時候,彷彿全部腦部空間都在震顫起來。
緊接著,他當場一個翻滾,俄然彈起,銀光一閃,一槍將站在最後那人挑翻在地。
冇有驚天動地的動靜,更冇有轟隆雷霆的聲響,隻要在李承淵的認識中,從本身材內傳來的一聲“波”的纖細輕響。
世人總算回過神來,紛繁刀槍並舉,將長槍格擋開來,卻不料這一招本來就是虛招,隻聽“鐺”的一聲悶響,長槍反彈迴旋,如同毒蛇普通刺進身側那名仇敵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