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頭大馬隻來得及慘嘶一聲,疇前胸到馬腹,竟然被這道劍芒生生分裂開來,連同馬背上的騎士一同分紅了兩半,頓時肚腸臟腑落了一地,血光飛濺,死相慘不忍睹。
不到半晌之間,劍光突斂,柳隨風緩緩倒持長劍,目光緊緊盯著站在一棵大樹下的三名中年劍手。
“好長的劍!”
“哼!竟敢在純陽門人麵前拔劍?”柳隨風眼中暴露一絲不屑,目睹長劍已經及身,這才右手一挑,隕月劍竟然後發先至。
見到有人攔路,為首那人大聲喝道:“前麵的小兔崽子,從速給老子讓開!”
混亂的馬蹄聲再度響起,足足有十多匹快馬在拐角處呈現。
那人腦海中隻剩下這最後一個動機,身子已經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柳隨風冷哼一聲,身形始終未動,隻是頭微微低下,目中模糊有煞氣明滅。
柳隨風一字一頓道:“鄙人——純陽柳隨風!”
俄然,一道雪亮的劍光從柳隨風手中升起,藍芒一閃而過。
下一刻,柳隨風清嘯一聲,閃電般衝進了人群。
公然如蕭千離所言,柳隨風一番冒死的架式,頓時逼迫得中間“天”位那人連連戍守,鎮守“地”位的劍客見勢不妙,隻得後退一步,棄攻轉守,替“天”位火伴護住關鍵。
李承淵看得莫名其妙,忍不住開口問道:“師父,大師兄看明白甚麼了?”
“你就是純陽宮的小雜種?”中間一名黃臉大漢喝道,“青月口口聲聲說要去投奔純陽宮,怪不得臨死也要逃到這裡,本來有人在這裡策應!”
“壓力大啊……”這幾天蕭千離也是以的確要愁白了頭,衝破到煉精化炁初階境地的高興還冇幾天,就不得不麵對即將被天賦門徒追上的難堪,“這大抵就是當師父的幸運煩惱吧?”
見到這年青羽士一動不動,那人反而嘿嘿怪笑,一提馬韁,霹雷霹雷朝著柳隨風奔來,彷彿要將他活活撞死。
蕭千離輕笑道:“戔戔一個三才劍陣,真當我純陽無人麼?”
“青月在那邊!”有人眼尖,一目睹到正在替青月療傷的楚尋,指著楚尋叫道,“衝疇昔,殺了他們!”
“你們三個!”柳隨風目光凜然,一指那三個一向冇有參戰的劍手,“上來受死!”
“武威蒼龍?”柳隨風低頭想了一想,點頭道,“確切冇聽過。”
藍芒一吐,一名持刀大漢胸口中劍,鮮血狂飆而出,柳隨風看都不看,劍光展動,頓時將另一名中年劍手的手掌齊腕絞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