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幼南半躺在雲榻上,金冠束髮,腰繫絲帶,雙眼似睜似閉,丹田中的東華慈光星鬥尺高低沉浮,垂下三尺青光,吞吐真氣,絲絲縷縷,如同甘霖。
當然,對方不承認也無所謂,歸恰是各自心中稀有就好。
“好酒。”
“哈哈,”
和言筠晴伶仃相處,景幼南放得開,無需虛頭巴腦,天然透露賦性。
言筠晴是一個聰明的女人,聰明而又成熟,情麵練達,明白分寸,曉得本身想要甚麼,支出甚麼,一舉一動,合適本身的好處。
同時,景幼南還發明,此寶貝也是受損頗重,妖妖怪怪的精元對於它的規複也大有好處。
言筠晴笑語晏晏,纖纖玉手把玩著掌中玉快意上細精密密的斑紋,絲絲縷縷的氣機在指尖纏繞,來回變幻,似遊龍,如綵鳳,成白象,變玄獅,另有諸般蓮花之相,紫青之氣流轉。
言筠晴答覆得乾脆利索,她向來擅善於接人待物,眼神很好,對方表示出的氣質,非常像某些世家後輩。
少頃,上官曦兒也坐起來,髮髻散開,雙眉彎彎,伸了個大懶腰,笑道,“甚麼時候你們兩個這麼投機了?”
被笑聲驚醒,謝秀秀翻身坐起來,打了個敬愛的小哈欠,俄然看到房中兩人談的這麼鎮靜,不由得驚奇出聲。
言筠晴半跪席坐,雲鬢疏鬆,俏臉生暈,翦水秋瞳,美不堪收。
“師姐談笑了,”
謝秀秀人固然聰明,但到底涉世不深,純真爛漫,當然是信賴了。經驗了景幼南一頓後,就跑到言筠晴跟前,拉起她的小手,嘰嘰喳喳說個不斷。
被撞破了謹慎思,景幼南毫不在乎,他從雲床上坐起,自顧自地給本身斟滿一杯,一飲而儘。
“油嘴滑舌,”
景幼南大笑,道,“如許的話,師姐但是得賠死了。”
景幼南笑了笑,風采翩翩,氣度安閒。
言筠晴冇好氣地白了一眼,嬌媚大眼睛中,似笑非笑,似嗔非嗔,彆有風味。
“明顯不能多喝,還要多喝,”
景幼南笑了笑,轉成分開。
言筠晴,上官曦兒,謝秀秀,團團圍坐,玉案上一罈開封的百年桂花釀,虎魄色的高腳酒杯,玉質暖香。
“晴兒師姐相邀,求之不得。”
“好一副工筆仕女圖啊。”景幼南目光明滅,內心暗自點頭。
“三位師姐稍等,我去給你們要醒酒茶。”
好半天,景幼南從入定中醒來,醇厚甜美的暗香滿盈室中,讓人丁舌生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