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分開他,他哭著求我,看著他悲傷的模樣,我心軟了。”
閒暇時候這麼多,我酷愛上了清算家務,每隔幾天,就把沙髮套拆下來洗。這套藍格子沙發固然不是名牌,做工卻真是好,針腳精密,內瓤綿實。
我儘力地偏轉頭,眼淚順勢流下,濕了沙發的布紋,那藍色愈發濃厚了。
蘇晚唐如此癡戀在沙發上做愛,本來是為了讓昨日重現。
我傻傻地笑了一會兒,終究想起來了。我對蘇晚唐說,為何隻去一個月就返來了?幸虧明天你守在我家門口,不然我必然嚇丟了三魂七魄。
我是這張藍格子沙發的第三任女仆人,也是蘇晚唐的第三任女友。我們因為分歧的來由,挑選主動拜彆,卻隻要我仍然能夠自在地呼吸。
我當然不能奉告她,我正在和一張舊沙發爭寵。擺擺手:“明天冇睡好罷了。”她含混地一笑:“甚麼時候讓你那位拍照大師現一下真身?”
初秋的季候,氣候非常晴好。我乾脆把統統的靠墊、坐墊、抱枕都洗過,放在豔陽下曬。把阿誰隻剩下空殼的沙發也推到天井中,讓風與陽光帶走它的黴味。我發明沙發的木架竟然是空的,能夠用來做儲藏櫃,把一些過期的雜誌放出來。我用抹布細心地擦,儘力將手探向深處。不經意間,竟然碰到一個硬硬的東西,拿出來,是一本冇有上鎖的日記。
天氣將暮未暮,是我最喜好的含混光陰。小徑上隻要我一小我,略覺不安,不由想起容佳方纔給我講的一則訊息。鄰市的精力病院不久前逃脫一個病人,他曾殘暴地殛斃過兩任女友。我越想越怕,加快腳步,乃至跑了起來,彷彿身後隨時會有一隻手來扼住我的喉嚨。我忍不住轉頭,暗淡中隻覺視野恍惚一團,似有若無。我駭慌了,猛地一回身,卻撞到了一具溫熱的身材。我“啊”的一聲尖叫,在將近倒地的那一刻,胳膊被抓住了,一個明朗的男聲問我:“蜜斯,你還好吧?”我抬開端,是一個高個子男人,麵孔似曾瞭解。
我慷慨同意,但有附加前提:“用最都雅的八卦訊息來互換吧。”
他衝我眨眼:“你曉得嗎?你偷偷往香茶裡倒紅色粉末時嚴峻兮兮的模樣,敬愛極了。”
細想起來,我們每一次做愛都是在藍格子沙發上完成的。即便起於彆處,廚房、浴室、陽台、花圃,最後都要迴歸這裡。我想,蘇晚唐隻是有著時下風行的戀物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