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厲直接朝外喚了聲後,就立即有人出去,抬著東西押著陸執年朝外走,目睹著他要掙紮說話,杭厲眼疾手快地扯掉陸執年一截衣袖,團了團就塞進他嘴裡。
見陸執年快步走了,鬆墨吃緊跟在他身後狼狽分開,獨留那箱子孤零零地落在了棠府門前。
現在連陸家郎君也衣衫混亂地被扔了出來,還連帶著一口傳聞是裝著陸家這些年送給那宋小娘子物件的箱子。
陸家是金玉其外,“儉仆”至此,還是當真摳搜吝嗇,那些個東西稍顯繁華的人家都拿不脫手,更遑論是世家姻親?
她跟他討要那些東西,還想毀了他與陸家名聲,曾經那麼有情的人,一朝冷酷起來竟然無情至此。
明顯她之前那般靈巧聽話,到處依順,可現在她竟然跟他算這些銅臭之物,她是不是當真瘋了?
可陸執年卻孤負了她。
陸執年到了嘴邊的話噎了歸去,想要掙紮不能,被強行扣著朝外走。
“我手中旁的冇有,銀子多的是,再不然佈施幾個京濟院的豪門學子,大把銀子撒出去,想來他們會很樂意替陸家鼓吹雋譽。”
陸執年緊捏著拳心,看著拿這些東西熱誠他的女娘咬牙:“宋棠寧,你竟然要與我算這些身外之物?”
“這些東西有些是我外祖父和母親留下的,有些是我花銀子跟人買的,不管哪一種都是有賬可查。”
陸執年死死咬牙:“走!”
“宋棠寧!”
四周那些人都是麵麵相覷,隻感覺麵前這一幕格外的眼熟。
“你!”
陸執年隻感覺四周那些人打量他的目光變得古怪,身上先前被扯掉的衣衫也遮不住後背,他一把扯掉嘴裡堵著的布團,玉白的臉上羞惱的儘是通紅。
“是。”
花蕪跟在杭淩身後出來,讓人將一個不大的箱子搬著放在了陸執年身前,等將棠寧先前交代她的話說完後,看著外間已然圍攏過來的人群,她到底還是忍不住說了句。
他難以置信,也熱誠至極,更不懂宋棠寧為甚麼變成了這個模樣。
“杭保護,送陸郎君出去,將陸家的東西也一併送出去。”
“既是身外之物,陸郎君在乎甚麼。”宋棠寧挑眉:“還是陸家還不起?”
“陸郎君,我家女郎曾經經心為你。”
陸執年緊緊攥著拳心,哪另有半點君子涵養,他瞪眼著宋棠寧時喉間呼哧喘氣,腦筋裡嗡嗡作響之時,更感覺昔日熟諳人事全數倒置。
隻是這麼多年婚約,陸家送來的統統東西就那麼零零散散地擺在箱子裡,竟是連一半都冇裝滿,顯得寒酸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