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梁太師同路的世家老臣也是皺眉開口:“陛下,桓王說的對,這般加封從無先例,若真下旨怕會惹朝野高低非議。”
“朕身材不適,朝中之事餘力不敷,太子又幼年魯莽不敷以執掌朝政,定國公秉承賀家之風,聰明端穎,睿明無雙,特加封太子少傅銜,領親王一應報酬,替朕好生教誨太子。”
這報酬,全部大魏也找不出第二例。
桓王還想要說話,一旁紀王就伸手拽了他衣袖一下,表示他閉嘴。
隻舍一個國公爵位,就能了斷此事,如何不值?
“朕欲加恩開赦賀家,命人替賀家補葺舊宅祖墳,允人祭拜傳嗣,另,國公之位三代不降爵,以作賠償。”
安帝醒來會服軟這誰都曉得,畢竟現在蕭厭手握大權,虎符也在他手上,安帝會讓步是在預感當中,但是他們誰都冇想到安帝竟然會這般捨得。
曹德江正色道:“朝中爵位本就是靠封賞得來,國公之位雖有些逾製,但陛下體恤忠臣,三思後感覺能夠賜封,老臣冇有貳言。”
劉童恩冷靜摸著劍柄的手也放了開來。
桓王忍不住出聲:“追封國公便也罷了,賀文琢當年枉死榮江倒也當得,但是蕭厭呢,若非於大魏有不世之功,他這般年青怎能得世襲罔替秉承國公之位,乃至還享親王尊崇?”
“著朕旨意,將二十年前賀文琢所行忠義之事昭告天下,追封其為定國公,牌位移入太廟共享皇室香火。”
“陛下,這有違祖製!”
蕭厭看著安帝,若不是他撐著身子的胳膊緊繃,肩胛處用力緊合,一看便是抓著床沿處的手攥緊了極其用力,他還真會覺得安帝是對他和賀家慚愧纔會又是賜爵又是恩賞。
向來心高氣傲的桓王如何肯承諾?!
不然持續鬨下去,不但僅是賀家,就連當初戾太子謀逆也會牽涉出去,到時擺盪的就是他的皇位。
半晌,蕭厭上前躬身說道:“臣代父親和賀家,多謝陛下恩賞,臣也會好生幫手太子殿下和陛下,不綴賀家之風。”
安帝聞言猛地鬆了口氣。
“朕本該早在舊案有疑時就派人南下詳查,明知二十年前的案子連累枉死者無數,朕身為天子本該第一個替他們申冤,可朕為了一時名聲,怕因賑災失策被人詬病,胡塗之下企圖諱飾,還幾乎害了忠耿之臣。”
他倒不是為安帝鳴不平,而是純真感覺不滿。
“微臣記得宮宴那日您曾承諾,賀文琢之事查明以後,若無罪惡便加封宣義侯,微臣感覺這爵位就不錯,以蕭督主的年紀也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