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段時候可有聯絡隗明?”
曹德江倒有些驚奇安帝竟然會主動提及,他未曾坦白,上前將安帝昏倒以後,太子做主讓三司調查舊案的事說了一遍,等他提及“血書”以及奚衛方證詞,包含厥後查探到的各種。
隻要他肯替賀家昭雪,隻要他還坐著這個皇位,咬咬牙認了二十年前之“錯”,有陸家頂在前麵他不過是個失策之過,害死賀文琢的是陸家,冤枉賀家謀逆的先帝。
劉童恩見太子這般假惺惺的模樣,隻感覺噁心。
太子彷彿冇聽出安帝話中諷刺,隻紅著眼眶急聲問:“您感受如何樣,身子可還好?江太醫他們呢,他們可替您診過脈了?”
劉童恩在旁冷聲道:“太子殿下不必擔憂,江太醫已經替陛下看過了,陛下隻是一時氣血不暢纔會昏倒,現在既已醒來就再無大礙。”
那小寺人低聲說了梁廣義、曹德江另有朝中幾名老臣的名字,然後說紀王、桓王幾人也一併在外候著,等說完以後看了眼安帝,才遊移著低聲道:“蕭督主也來了。”
“曹公,你來講。”
安帝看著身著明黃四爪蟒袍的太子,目光掃過其彆人後,才衰弱道:“都起吧。”
那私軍是他們最後的底牌,也是安帝最後的退路,不到萬不得已安帝開口,劉童恩不敢擅動,因為一旦動了再想藏匿就不成能,並且如果不能一擊弄死蕭厭奪回大權,到時大魏必亂。
安帝說道:“你做的對,眼下還不到絕境,倒也不必魚死網破。”
“賀家民氣所向,蕭厭又借罪己詔毀了皇室之名,朕若不替賀家昭雪難安民氣,可一旦賀家昭雪,當年之事就要做出賠償。”
賀家想要昭雪,能夠。
“陛下。”殿彆傳來聲音。
“太子違逆,蕭厭那逆賊又拿了虎符,若你能讓二人所做的事存疑,哪怕隻是些流言流言,朕也能想體例卡著賀家之事隻替賀文琢昭雪,可現在,南地舊案已牽涉到全部賀家,世家那邊怕是投了太子。”
太子嘲笑。
安帝恨蕭厭至極,可也明白眼下跟蕭厭對著來得不償失,他得先想體例清算了老二阿誰孝子,想體例收回朝權,再來對於蕭厭,隻要啞忍些光陰,待到舊案之怨停歇,他又有何懼?
明顯那麼多人脫手,竟然還是讓父皇醒了過來,那些人的確都是廢料。
劉童恩低聲道:“要不要微臣將他們攔歸去?”
“兒臣拜見父皇。”
安帝緩了些肝火,儘是寂然靠在枕頭上。
裡間傳話的寺人出去讓外間世人入內以後,太子扭頭看了蕭厭一眼,見蕭厭神情淡淡徑直朝著殿內而去,太子也隻能咬咬牙跟了上去,隻是心中倒是怨怪本身拉攏的那些個內監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