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梁廣義彷彿起疑了。”天青低聲道。
馮秋荔輕歎了聲:“也不怪他,蕭厭早已設局,冇有他也有旁人,他要替賀家昭雪,替賀文琢昭雪,徹夜這齣戲不唱也得唱。”
她拿著個香囊遞給蕭厭:
梁廣義想起徹夜之事,怨氣更重。
梁廣義幽幽道:“平昭,你說蕭厭他當真是賀家子嗎?”
隻要他本身不承認身份,隻以賀家血脈在內行事,梁廣義就不會主動去提,更不會奉告任何人他的思疑,他頂多派人公開裡查一查。
等二人分開以後,甬道絕頂的宮門以後暴露道人影來,看了眼馮秋荔他們分開的方向,回身朝著禦龍台那邊走去。
紫宸殿內,朝臣陸連續續退去,世人到了外間望著天上潔白圓月,滿心後怕之下也感覺唏噓。
這一夜經曆的事情,的確比有些人一輩子經曆的都還“出色”。
他手心顫栗,隻覺內心冒出的那動機有些荒誕,卻又如同種子生根抽芽,難以抹去。
“眼下父皇病重,京中也還亂著,諸位先且各自回府歇息,至於朝中,先休朝三日,統統事情等三今後朝會再說。”
馮內侍陪侍聖前時腰間掛著一個香囊,在時能壓抑安帝體內藥性,讓他藥癮發作儲存嗜血、躁怒,壓抑不住殺意卻不至於失了神智,可若香囊丟失,他袖間感染的覓骨香就會引安帝藥癮完整發作,讓他頭疾發作醜態畢露。
馮秋荔低歎了聲:“小崔大人怨怪崔少夫人送他父親進刑部大牢,對她多有指責之意,眼下蕭厭得權,又與我們早有嫌隙,我怕他們再鬨出事端被人抓住把柄,便跟他解釋了一二。”
蕭厭瞧了眼替他綁著傷口的棠寧,隨口對著天青說道。
崔少夫人點瞭然三司公允,當眾替崔林認下暗害蕭厭之罪,卻拋清謀逆之名,又以二十年前舊案相激。
“那他……”
“馮公公丟失的,剛纔趁著混亂撿了返來。”
崔林跟阿誰宣秦氏的事已是究竟,他勾搭宮侍,拉攏禁軍,捏造廢後死士嫁禍蕭厭是底子辯白不了的事,蕭厭現在拿著虎符大權在握,崔林如果落在他手中不死也得脫層皮。
“不消理睬。”
梁廣義嫌惡:“他是個蠢的。”
梁廣義心中惶惑,對上馮秋荔的扣問卻隻是低歎了聲。
崔林所為罪不至死,定多丟官罷爵,卻不會殃及崔家,那位崔少夫人讓崔林去刑部大牢是為了全部崔家著想。
“太師?”馮秋荔迷惑:“您說甚麼?”
先帝,安帝,陸家,就連其他世家朝臣,也對賀家趕儘撲滅,全部賀家雞犬不留,所餘之物儘數被人朋分,十餘年疇昔早無人再記恰當初賀家之勢,可現在卻冒出來個賀家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