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
馮內侍見他景象不對,伸手虛扶了下:“你怎……”
等立太子的聖旨寫完,那“罪己詔”三字剛落下時,安帝額間汗珠滾落到臉上傷處,疼的他倒吸口氣。
馮內侍躬身在旁服侍筆墨,見狀趕緊拿著錦帕上前,他先前被踹倒時也受了傷,蹭破的衣袖能看到斑斑血跡。
安帝閉著眼扭曲慘嚎,馮內侍哽咽哭求:“蕭督主,陛下當真是不好了,求您請個太醫替他看看……主子求您!”
殿中人神采古怪,可不久是懂事嗎?
賜兵符。
“當然不是!”
“你!”
早不發作晚不發作,一寫罪己詔就病症臨體。
本日以後,他是太子,是東宮儲君,是將來大魏的天子。
“陛下,陛下您如何了,您彆嚇主子……”
立太子。
憎郡王極力壓抑也粉飾不住眉眼間欣喜,說話時更是帶上幾分孔殷。
劉童恩神采一變:“我留下,帶禁軍出宮……”
“父皇對不起賀家,對不起臣民,更對不起那些戰死南地的將士和榮江百姓,孤願代父皇寫下罪己詔,以告慰那些枉死冤魂。”
冇有人再能欺辱他,他會是大魏主宰,萬人之上!
安帝冒死仰著頭說話,可聲音幾不成聞。
劉童恩瞋目而視,可他的確不敢將安帝存亡交給旁人,就連太醫他也不信。
“給朕……”
安帝靠在馮內侍身前,整小我抽搐不止,他聽到淩太醫的話後張大了嘴想要說話,可喉間卻像是被甚麼堵住了一樣,舌尖變的腫大時隻能收回難受的嗟歎。
馮內侍抱著安帝上身,急的神采煞白,目睹安帝抽搐愈盛,臉上潮紅開端變得僵青,雙眼熟硬呼吸不過。
虞延峰固然厭憎劉童恩,可也不想安帝出事,他滿麵哀告看向蕭厭,低喚了一聲“蕭督主”。
“我?”憎郡王驚詫。
“如何,太子殿下不肯意?”蕭厭抬眸,
成了。
劉童恩見安帝這般也是焦急:“蕭厭,你所要的陛下都給了,你難不成真想弑君,陛下如果出事,你也休想好過!”
之前安帝假裝頭疾發作,想要藉機暈厥迴避鞠問南地舊案的事情刹時閃現在世人腦海當中。
蕭厭毫不客氣:“何況你是陛下親信,你若不留在他身邊,轉頭他如有個好歹還得誣賴本督弑君,至於禁軍這邊,昔日劉統領不問宮中之事,禁軍防衛皆是虞統領籌劃,現在倒也不必主動。”
蕭厭未曾理睬劉童恩滿心掙紮,直接看向憎郡王:“憎郡王,陛下立儲聖旨已下,你就是大魏的太子,陛下既然病發冇法紙筆,那他的罪己詔便由你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