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棠寧趕緊將油糕塞進嘴裡，頰邊鼓鼓，烏眼鈍圓。

督主府的人瞧見自家主子去了趟後院返來，身邊就多了個小女娘倒也冇太錯愕，倒是滄浪儘是熟稔地上前。

蕭厭抬眼看著棠寧：“昨夜杭厲為何傷了宋覃你應當清楚，你阿誰庶妹看著怯懦膽小，可骨子裡一定真如此。”

棠寧神采一緊：“我會謹慎的。”

她低聲說完後忍不住就看了眼蕭厭，“阿兄，我是不是過用心狠？”

棠寧喉間喘氣，臉上也是慘白，可抱著被子呆坐在床上，腦海裡卻還在不竭響起那聲如玉石碎冰，又隱帶絲怒意的“小海棠”。

棠寧趕緊將嘴裡的油糕嚥了下去。

棠府和蕭府相互緊鄰，雖各有府門，中間倒是共用了一道隔牆。

她竟是在夢裡看到了阿兄……

蕭厭睨了滄浪一眼：“去叫廚房做些肉粥，再加點兒小菜和油糕。”

夜風吼怒時，她被人踩在地上拿著白綾死死勒住脖頸，絕望的堵塞澎湃滿盈，耳邊滿是那陰涼說著她不該出去的聲音。

她一時候分不清到底是日有所思，還是她死前當真有過那一幅畫麵。

她是曉得蕭厭嗜辣的，那日二人涮羊肉鍋子時，他都伶仃調了紅彤彤的蘸料，可冇想到他連早膳也是這麼吃。

他們二人早有拘束，如果這玉佩落入旁人手裡，他當然會被矇蔽一時，卻也不會蠢得一向錯認。

“說。”

“廚房做了早膳，宋小娘子想吃甚麼？”

“這但是府裡女郎……”

“但是……”棠寧遊移。

先前他讓人去宋家查棠寧的事時，派去的人將宋家幾近掀了個底朝天，此中天然也冇少了這個冇甚麼存在感的宋家庶女。

“能！”

宋家前院辦著喜宴，高朋滿座，喧嘩笑鬨，昔日總有人看管的廢院俄然就空了下來，僅剩的阿誰婆子罵罵咧咧地開門出去，如昔日一樣吃著她的飯食，罵著為了她這個廢料去不了喜宴。

“宋茹是宋家庶女，在宋家卻冇甚麼職位，彆說她生父對她毫不在乎，就是你阿誰向來滿嘴仁義品德的兄長，待這位庶妹乃至還不及一個入府不敷半年的外室女。”

棠寧抿抿唇：“明天夜裡宋覃的庶女來見我了。”

蕭厭說話時看著她：“宋家現在的處境極其不好，宋瑾修想要重回聖前，宋家挽反響譽，隻能在你身上動心機，並且陸家在我手上吃了大虧，能夠會藉著宋家的事用你來謀算我。”

她先前夢醒以後很多事情掛在心頭，本來在後院轉了一圈已經壓了下去，但是見到蕭厭以後又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