憎郡王直接看著崔林:“易地而處,難不成隨便冒出來一小我,說徹夜之事都是崔尚書所為,是你早就嫉恨蕭督主得父皇寵任,崔家邇來連連受挫,你才用心勾搭宣夫人和鄭坤弄出徹夜之事,隻為栽贓蕭督主也是真的?”
殿上氛圍俄然就凝沉下來。
憎郡王坐在席間被崔林點名時,手裡抓著酒杯有一刹時的遊移。
可此時一旦開口,就閃現出他一朝太師,權臣之首的能力。
要不是還在聖前,要不是殿中那麼多人看著,他恨不得能狠狠一口老痰啐他臉上。
“老臣隻為公道……”
“梁廣義!”
蕭厭自從得他倚重後就做了太多見不得人的事情,為了清除朝堂,替他肅除世家也曾不擇手腕。
憎郡王本來因崔林他們而擺盪的心,如同被一盆冷水潑下,驀地就想起蕭厭的手腕。
“你胡說八道!”崔林頓時急怒。
哪怕蕭厭當真揹著他跟陸青鳳勾搭,安帝也隻能暗中正法蕭厭,毫不能讓他當眾開口。
憎郡王對著崔林的瞪眼,隻站在席間淡然說道:
崔林:“……”
蕭厭薄唇輕掀:“清者自清。”
憎郡王皺眉:“隻是一個冒充進宮,心機暴虐的賊人隨口一言,怎能為證?”
憎郡王忍不住看向蕭厭,就見他哪怕麵對這麼多人討伐,乃至被鄭坤當朝戳穿舊事也未曾變色,那雙黑眸裡還是疏冷冷酷。
安帝怎會聽不懂梁太師的意義,他瞪眼梁廣義:“朕說了,蕭厭之事朕自會命人去查,徹夜中秋佳節,讓諸卿先各自回府團聚……”
梁太師俄然看向蕭厭:“蕭督主向來能言善辯,也矜持忠耿,想必也不想揹負鄭坤指責胡塗度日?”
他腦筋裡刹時復甦過來,直接鬆開了手裡被握的已然發燙的酒杯,起家後平平道:
昔日梁廣義因為即將告老,也因梁家後繼無人,朝中事情早就交到其他世家朝臣上手,若非大事也不會等閒開口。
他說完後對著安帝:“父皇,蕭督主好歹也是朝中重臣,非論如何都該講究證據,而不是旁人三言兩語就欲科罪。”
他萬冇想到蕭厭竟然早就跟陸皇後母子來往,更早就曉得铖王之事,那他當真是不曉得他厥後所為,還是用心放縱他和崔林去暗中調查此事,推著他們獲咎父皇?
君臣二人相互對峙時,紫宸殿內氛圍凝重膠著。
他也厭恨蕭厭暗中跟陸青鳳母子來往,更恨他早知铖王事卻未曾吭聲讓他丟儘顏麵,但是安帝更清楚,不管蕭厭和陸皇後有甚麼乾係,他都不能當眾審這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