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能夠。”

她不想讓旁人看著她時如同貨色般打量她的代價，不想儘力進學多年，終究隻如其他女娘一樣嫁人生子。

“你！”

棠寧拉著氣呼呼的錢綺月，抬眼看著說話之人。

見棠寧說完謝玉妍，就昂首朝她看過來，祿王府世子妃下認識退了半步。

謝玉妍冷眼：“看甚麼看？”

祿王府世子妃沉聲道：“我冇這麼說！”

“我……”

謝玉妍踉蹌著差點顛仆，被身邊之人扶著時，那人眼疾手快按住了想要破口痛罵的謝玉妍，隻昂首有些不喜地朝著宋棠寧說道：

棠寧趕緊拉著她的胳膊用力一壓，嘴裡喚了聲“阿月姊姊”，固然聲音不高，卻打斷了錢綺月衝了頭的肝火。

祿王府的世子妃幫謝玉妍，並非是跟紀王府交好，不過是想下棠寧顏麵，可誰曉得棠寧這般硬氣，劈麵回懟返來不說，還把事情從書院上升到了天放學子另有安帝身上。

她不過是記恨七夕那夜，祿老王妃被棠寧下了臉麵，身邊的安嬤嬤更當眾捱了三十個嘴巴，雖說這事是遭了人算計，過後祿王府也將此事抨擊在樂陽長公主身上，厥後長公主府更是遭了報應。

可她這些心機不能對外言，言就是大逆不道，是不容於世，更會拖累父親和族中其他姊妹清譽。

“你若不與他們報歉，我就親身去問紀王，看你們紀王府是不是瞧不起陛下操心籌建的書院，看不起天下文人學子！”

她自幼熟讀詩書，又是家中獨女，父親從未因為她是女娘，府中冇有兒子就對她不滿，反而非常經心的教養她。

謝玉妍臉上一青，驀地就想起靈雲寺裡，她被宋棠寧身邊那婢女狠狠踹飛出去的那一腳，另有身上挨的錢綺月那一鞭子。

王小娘子聞言頓時欣喜起來，那渾身書卷氣都掩不住亮晶晶的眼眸。

棠寧看了眼錢綺月，錢綺月嘀咕：“她是祿王府的世子妃。”

那婦人麵露不喜：“你如何說話的，一個小娘子這般汙言穢語，這就是你們錢家女孃的教養？”

“如何，在你們皇室之人眼裡，書院就是這般不堪的處所，朗朗天日之下，女子踏足就會辱了名節？”

錢綺月：“嘁！”

“書院乃崇高之地，那些學子也都是感念聖恩，恨不得能早日學成報效朝堂，現在落到謝小娘子嘴裡，書院卻成了肮臟淫亂之地。”

棠寧毫不客氣地看向謝玉妍：“你諷刺我也就罷了，左不過就是你氣度狹小用心挑釁，但你欺侮榮晟書院，熱誠那些冒死進學想要報效朝堂的學子，倒是可愛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