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的皇長孫,一朝淪落眼瞎目盲,身邊統統靠近的人全都死了,他也曾絕望的活不下去。
“彆想了,那些害過阿孃,害過你的人,我會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榮大娘子或許也曉得將龍紋佩交給了榮遷安後,他為了大局也為了安穩,這東西會落到皇室手裡,可她為著跟薛姨的交誼,到死也未曾將它交出。
棠寧仰著頭:“是阿孃嗎?”
他不怪榮遷安所為,但是父王謀逆,賀家滅族,跟從父王的朝臣幾近死絕,榮遷安卻及時抽身以退出朝堂保全了本身。
“滾遠些。”
旁人不曉得謀逆案本相,榮遷安是知情的,但他向來冇有站出來,也冇有替他父王辯白過半個字,他隻守著榮家那書院,眼睜睜看著父王得了戾字封號,遭天下人鄙棄,身後臭名遍身。
棠寧眼眶通紅,握著龍紋佩低聲道:“阿孃若曉得陰差陽錯東西還是還給了你,她會歡暢的。”
他常日是高山寒雪冷冽鋒銳,此時卻像落了塵寰,生生染上了塵凡氣,見到緊繃著臉的榮玥,蕭厭未語先紅了臉。
蕭厭麵無神采就是一腳,滄浪疼得呲牙咧嘴。
“部屬瞧著榮國夫人就是個愛好色彩的,論臉,您比那姓顧的可都雅多了。”
蕭厭說道:“我也不清楚,不過猜想著要麼是她怕我幼年,壓不住賀家和父王那些舊部,怕他們會奪主我守不住龍紋佩,要麼就是她當時也不清楚這東西到底是甚麼,隻把它當作了薛姨的信物。”
榮玥肝火一滯:“……”
她的琴藝很好,彷彿能將民氣中戾氣撫平。
一到內裡,就對上滄浪“督主很勇”的目光。
“我不曉得這東西為甚麼會在薛姨手裡,還展轉到了榮家,但想來薛姨應當冇有奉告過你母親這東西的用處。”
蕭厭見她似是墮入回想,手中收緊了幾分,低頭親著她眼角。
榮大娘子將龍紋佩留給棠寧,是想著替薛姨留個念想,厥後先帝找上榮太傅幾番對峙,再今後陸皇後又頻頻摸索榮家,榮大娘子應當是當時才發覺了龍紋佩是甚麼。
棠寧早慧,對於幼時的事情還記得一些,隻是冇有蕭厭這般清楚,她皺眉輕聲道:“那阿孃當時為甚麼冇把龍紋佩給你?”
再厥後,她帶來了那小小的粉糰子,嘰嘰喳喳湊在他耳邊,讓他幾近冇有半點閒暇時候,去想那場謀逆之下的慘烈。
滄浪瞧了眼內裡:“榮國夫人的丫環一向在那守著呢,督主如果再晚些出來,估計會被打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