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嚷嚷的像是甚麼模樣。”安帝看了眼抄手站在殿上,彷彿瞧著熱烈的蕭厭:“蕭卿,你來講。”
“微臣不敢。”
蕭厭一句話堵的那人言語一噎。
何禦史臉上煞紅煞白,怒聲道:“這怎能一樣,宋老夫人隻是經驗府中長輩。”
“陛下覺得如此懲戒,如何?”
他纔剛開口,就見被他點名的二人快速低頭後退了兩步,仿若避之不及,哪有半分先前同仇敵愾,而不遠處的中書令陸崇遠固然也神采丟臉,卻也未發一言。
安帝猛地看他:“蕭厭你!”
“陛下,微臣所言句句失實,蕭厭寺人弄權,大肆肅除異己,冤害朝臣,微臣隻是不想見陛下被他欺瞞,微臣所言全都是真的,寺人掌權是亡國之兆,陛下三思啊……”
“陛下已如你所願饒過何大人,本督也不再究查,你還想如何,難不成要讓陛下白白受了何大人謾罵亡國之氣怒,還是陸中書心中也如何大人所想,感覺我大魏會亡?”
陸崇弘遠聲道:“陛下不成!”
“她乃宋氏女祖母,經驗府中子嗣何故有錯……”
其他那些朝臣麵麵相覷半晌,都是忍不住看向禦使大夫曹德江。
何禦史幾乎一個呸字甩蕭厭臉上,明顯是蕭厭將人打傷扔了出來,還讓人斷手毀名,心狠暴虐。
“何禦史殿前失禮的確有罪該罰,可後果倒是禦史台傳聞奏事職責地點,雖彈劾之事未曾得證,可若因糾察朝臣便落得身故罪名,那今後禦史台另有那個勇於直言?且禦史本就該彈糾犯警,百僚震恐之威懾,陛下若因何禦史彈劾蕭督主便將其斬殺,恐會惹的臣民非議,傷及陛下聖譽。”
“閉嘴!”
本來還熙熙攘攘的朝堂溫馨至極,就連先前跟在何禦史身後彈劾蕭厭的那些人也是目光閃躲。
安帝也是氣惱至極,剛纔何宗然撲上來時他吃驚幾乎跌下龍椅,這般失態讓他勃然大怒:“這賊人殿前胡言亂語,把他拉下去……”
下方陸崇遠等人臉上黑如鍋底。
何禦史臉上赤色刹時減退。
“諸位如有誰知情,大可開口,本督毫不難堪。”
“砰”地一聲巨響以後,那人落了下來,陸崇遠神采泛白惶恐後撤退根本來不及閃避開來,就見那何禦史一口血噴了出來,濺到了陸崇遠官袍之上。
蕭厭揚唇:“還是如陛下先前所說,杖責三十,貶黜官職,再讓何禦史每日於殿前執鞭受戒十下,背讀儒家五經,既能讓他好生記清楚本日之過,收束己身,又能警告朝中其彆人,莫要再犯失禮妄言之罪,服膺為臣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