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厭半途回宮了一趟,安設好京中的事情以後,就出城來了莊子一向守在棠寧床邊。
他說阿姊他們到死都不得安寧,阿姊一定是死在不測。
幾人隔著窗戶看著蕭厭坐在床邊,床上的人瞧不逼真,但蕭厭眉眼低垂時卻格外和順,那向來冷峻的表麵也因染上了暖色柔嫩下來,隻是儘是纏綿的神采卻讓得榮玥心頭一悸。
“榮家阿姊亡故,太傅大受刺激,當時病重差點冇熬疇昔,你照顧太傅病床之前半步難離,宋家和铖王他們又故意聯手欺瞞,你怎能想到他們會那般對待宋熙的親骨肉?”
“先出去再說。”
那厚厚一遝紙張,上麵滿是新墨,因著一邊記錄一邊用刑,筆跡不算平整,還沾著些血跡。
他神采大慟,想要接過榮玥手中接下來那些,卻被她強行攔住。
那目光,全然不是一個兄長該有的。
榮玥和顧鶴蓮來時,身邊跟著儘是擔憂的薛茹和錢綺月。
蕭厭抱著她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邊低聲說著“阿兄在”,安撫著昏倒時儘是不安,墮入惡夢難以抽身的小女人。
“棠寧剛睡安穩,有話出去說。”
棠寧高熱時起時退,渾渾噩噩了兩日。
“這兩日她斷斷續續夢話過一些過往,等她醒來以後恐怕會記起幼時的事,本督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