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江身為禦史,腦袋本就比旁人硬些,昔日被天子瞪也不是一回兩回,他早就風俗了。
安帝在旁聽著蕭厭的話,就氣的忍不住朝著二皇子又是一腳。
蕭厭看過二皇子以後,就順勢站在一旁,懶得再重新跪歸去。
蕭厭說道:“陛下將陸家事交由微臣,特地下旨不準任何人插手,二皇子違逆聖旨,私行插手樞密院查案,私藏宮中女官……”
“曹大人說話固然衝犯,但不無事理,二皇子對外言說是怕陸家欺瞞陛下才插手此事,陛下如果以懲戒,不免被那些嘴碎之人說您不慈,道您是惱羞成怒,遷怒二皇子。”
梁太師不敢上前討情,那外頭站著個崔林不比二皇子乾的少,他怕一開口,安帝肝火能直接落他身上。
“父皇!”
憎郡王?
“但二皇子如果出了事,或是被一貶到底,反倒落人話柄,光宗室那邊的人怕是都會讓陛下煩心。”
憎忤。
“二皇子為朕分憂,徹查皇後母子有功,犒賞爵位是他應得的,但他行事狂悖,違逆朕意,不尊聖旨私行乾與朝堂,插手樞密院行事,實乃讓人憎忤之舉。”
這會兒見安帝起火,他纔開口:“陛下息怒。”
“主子遵旨。”
他太清楚那些個宗親了,常日裡瞧著冇甚麼閒事,大多也都安生,可一旦天子有點錯處那些人便仗著身份,一個比一個跳得高。
安帝猶嫌不敷:“憎郡王心性不穩,難當重擔,撤掉他朝中統統差事,好生在府中修身養性,今後,不必入朝了。”
“曹德江,你猖獗!”
安帝想通了些,可看著地上的二皇子還是討厭:“那他呢?”
“此事雖說鼓吹出去傷及皇家顏麵,可說到底錯在旁人,陛下大風雅方措置,該誅殺的誅殺,該問罪的問罪,宗室那邊也不會有人敢置喙。”
安帝嘴裡罵的暴虐,說完後怒聲道:
“你當全天下就你一個聰明人?感覺朝中就你短長,你個蠢貨!”
蕭厭的話剛開端時安帝是格外大怒的,可聽他說到前麵,他臉上肝火倒是和緩了些。
安帝猛地扭頭瞪他。
可這份殊榮……
他哪還能記得麵前此人是他親兒子,彆說隻是暈在他麵前,此時二皇子就是死在他麵前他都懶得理睬。
“馮來。”
他猛地起家想要告饒,卻不想俄然麵前一黑,直挺挺就閉眼倒了下去。
二皇子嘴唇顫抖著。
當然會惹來群情,可皇家的事情誰敢多嘴?
殿中幾人都是因為二皇子俄然暈疇昔嚇了一跳,見安帝臉上肝火呆滯,蕭厭哪怕嫌惡至極,到底還是起家上前,他蹲在二皇子身邊看了一眼,隔著他衣領摸了摸他頸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