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昨日有些咳嗽,隔壁孫太醫說桂花能散寒破結、化痰止咳,並且這段時候桂花也開了,她就去院子裡摘了一些烘乾了,放了幾朵在茶裡,這才叫滄浪跟著女郎蹭了一杯。
突如其來的,有點噁心如何辦?
小丫頭回身走時,腦袋上的小揪揪甩了甩。
“你說皇後對金枝起了殺心?”棠寧驚奇:“為甚麼?”
棠寧蹙眉說道:“讓上麵的人謹慎些,多留意各方,彆出了不對。”
“西北那邊有動靜返來了嗎?”
棠寧不想平白獲咎了那人。
滄浪點頭:“是。”
棠寧憂心,離上一封信又疇昔半個月了,阿兄還冇傳信返來,也不曉得西北那邊到底順利不順利。
滄浪:“……”
棠寧問道:“對了,施長安找到了嗎?”
棠寧見他一言難儘的模樣笑了聲:“不消管他們,讓德順公公照著皇後叮嚀的去做,關頭時候留住金枝一條命就行。”
滄浪說道:“不過二皇子那邊有些不利,固然冇找到證據證明他讒諂四皇子,但是陛下明顯是厭了他了,將他本來吏部的差事都給摘了,並且因為他瞞著世傢俬行行事,崔林這段時候也冷了他。”
棠寧聽著滄浪抱怨有些驚奇,她是曉得蕭厭手中這些人的本領的,加上樞密院中黑甲衛和那些無孔不入的梟衛。
棠寧柔聲道:“去吧。”
滄浪瞧著小丫頭奉上來的茶水,模糊聞到一絲香:“這茶內裡加了甚麼?”
“前幾天好不輕易曉得他跑去了靈雲寺,我就帶著人趕了疇昔,哪曉得等我去了以後他又已經走了。”
玩的這麼花?
皇後現在身邊冇幾小我了,按理說不該這個時候動金枝纔是。
“不曉得。”
“罷了,曹公應當是跟他說過我想請他出任書院山長的事情,他既然不肯現身,想來是對榮晟書院偶然。”
“阿誰陸九安呢?”
杯中茶水溫熱,入口便是桂花暗香。
中間眉眼長開了很多,麵貌秀美的薛茹主動說道:“阿姊,再過幾日就要測驗了,我先歸去溫書。”
棠寧剛從榮晟書院返來,就見滄浪在門前站著。
棠寧如有所思,隻是要金枝的命冇需求這麼費事,以皇後的手腕隨便給個罪名弄死了金枝就好,可現在卻這麼大費周章……
棠寧固然感覺可惜,到底也不能能人所難,何況施長安是個有真本領的人,情勢也格外“狠辣”,光看被他攪的不得安寧的北陵就曉得他手腕。
棠寧玩著鈴鐺,聞言卻模糊感覺有些不對勁,陸崇遠不像是這麼輕易就會等閒認輸的人,在他眼裡陸家比甚麼都首要,他如何甘心陸家就這麼退出世家之首,更被其他幾家摒棄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