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曾將龍紋佩拿出來,隻是昂首看向狄雙成:“將軍可否將此物給我?”
“不是受皇室差遣,而是受龍玉令差遣,那龍玉令普通都在天子手中。”
“太祖病逝,先帝即位,宮中雖未曾變更過鎮安軍和龍庭衛,可令牌定然是傳到先帝和新帝手中的……”
蕭厭神采當真:“我不懼一死,若能替賀家和太子昭雪昭雪,我搏命也願,可如若就這麼衝上前去,隻會白白送命。”
見狄雙成神情怔愣,蕭厭說道:“如果平常事情,或是不甚首要的人將當年舊事翻開來,安帝天然不會朝陸家動手,可若牽涉出舊事的,是安帝不敢忽視之人,乃至能威脅他皇權安危的呢?”
蕭厭目光微閃,這倒是跟皇後那邊所說的冇有多大不同,他問道:“這令牌在安帝手中?”
狄雙成聞言停頓了半晌,到底感覺這事情也不算隱蔽,並且當年戾太子連鎮安軍和龍庭衛的事情都能奉告賀家人,他多說一句也冇甚麼。
他說著說著,就見蕭厭隻淡淡看著他,狄雙成的話音逐步斷掉:“你這麼看著我乾甚麼?”
蕭厭搖點頭:“不是,將軍鎮守西北,不能擅離,且現在北陵新君即位,邊疆並不平穩,將軍這個時候不能分開,不然一旦落雁關出事威脅的就是全部大魏,我說的是龍庭衛。”
他伸手探進衣領裡,半晌扯出一條繩結來,那上麵掛著一個小小的鐵盒,翻開以後,內裡是一枚形狀非常古怪的像是玉梳一樣的東西。
狄雙成眉峰皺了起來:“你的意義是?”
“並且當年太子謀逆,京中血洗,先帝屬意的本來也是铖王,可最後卻被世家所逼立了安帝,先帝更是在傳位後冇多久就病逝,可我記得當時先帝身子一向安康。”
狄雙成:“但是陸家暮年既然跟安帝勾搭,手中必有他把柄,安帝怎會當真動手?”
蕭厭點頭:“世家占有朝堂,安帝早就成心除之。”
“想要替賀家昭雪,不能將舊事直接翻開來,不然隻會幫了陸家讓他們走出困局,促使安帝因為要諱飾舊事被迫跟他們重修舊好。”
見狄雙成點頭,明顯對於京中這幾個月產生的事情並不清楚。
蕭厭笑了聲:“將軍應當曉得當年安帝即位時並不輕易吧?”
狄雙成並不笨拙,隻刹時就明白了蕭厭的意義:“你是說,讓我來當開弓之人?”
蕭厭冇答覆狄雙成的題目,隻是沉聲問:“將軍可曉得那龍玉令長甚麼模樣?”
“當時太子殿下剛死,铖王權勢滔天,若非世家挑選了安帝,他是底子贏不過铖王,他如果真有令牌在手,如何能夠挑選受世家裹挾,並且即位以後,他哪怕恨極了世家,卻隻到處謹慎緩緩圖之,不敢與他們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