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寧望著那匾額入迷,也不曉得阿兄幾時能到西北。
不說其他,如如有人敢誹謗縣主,他們必當頭一個冒死。
嚴苛是為了規束學子好生進學,可抓的太緊也不可。
廊橋之上,幾人提及這事都是心有慼慼。
童老先生目光更加溫和了些:“老夫瞧著你就是想要躲懶,你才學如何,老夫莫非還不清楚?”
“你們瞧見內裡那文德碑了吧,那但是陛下親賜的,就連書院匾額也是陛下禦筆,並且我昨日有幸去看了眼藏書閣內裡,那邊頭的書是我們之前一輩子都瞧不見的。”
他們都是跟著主子從危難之時一起走到現在,督主殺伐無數,換來權勢滔天,可伴隨的倒是惡名昭著,大家驚駭督主,厭之恨之,但是女郎一樣盛名遍野,卻能得學子推許。
隆冬的熱一日蓋過一日,棠寧去書院時趕在淩晨,隻書院門前已經站了很多人,棠寧走了邊廊一起朝著後院去,路上碰到很多滿麵欣喜的年青人。
當初曹德江剛來尋他時,他是不肯意來這書院的,雖平話院是為豪門學子,可一定就冇有私心,他膩煩京中人事,天然不肯意再攪入權力排擠的旋渦當中,厥後還是這小女人親身過府,陪著他下了好些光陰的棋,他才承諾“出山”。
棠寧早有預感:“跟著就跟著吧,隻要不做甚麼手腳,不必理睬。”
棠寧對他非常尊敬,趕緊請著人入了晟寧居後就問:“您老如何過來了?”
童老先生暮年喪妻喪子,厥後便一向孤身一人,小女人軟語相求,磨著磨著,他便也佯作不耐地承諾下來。
棠寧未曾去前麵考覈學子的處所,而是繞著廊橋一起去了書院前麵,後山留給她的院子取名晟寧居。
棠寧已經走遠,不曉得身後那些學子群情,倒是月見耳力極好聽了幾句,再看著身側女郎時眼底多了幾分佩服。
他師承南地大儒,學富五車,早前也曾入朝為官,隻是厥後膩煩朝堂爾虞我詐主動請辭,此次也多虧曹德江才情願出山。
“如何了?”棠寧感遭到身邊目光,迷惑看她。
“縣主。”
被問話的學子滿麵欣喜:“回縣主,已經考覈完了,先生準允了幾日假期,回家中與父母小聚,也清算行囊,初九正式講課,等書院開學以後,每月就隻要一日假期。”
“童老先生。”
見棠寧聞言皺眉,中間那人趕緊說道:“固然隻要一日假期,可先生說過,每月三旬都會有一些活動,且田假、授衣假也都會有。”
小女人年事不大,卻聰明至極,並且她心機通透,雖有城府算計,卻不令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