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清流一派,曹德江為首,那些人現在對那宋棠寧都是獎飾有加,加上榮晟書院風頭正盛,滿都城都瞧著那書院登科的事情,陸欽又“暗害”宋棠寧在前,這個時候宋棠寧出事,那無疑就是捅馬蜂窩。
陸九安沉聲道:“她非平常女子,心機深沉,奸刁至極,並且她身上有幾分蕭厭的影子。”
他臉上劃過扼殺意,話語未儘,意義卻較著。
隻不過……
“天然不是,我們動不了她,不代表旁人不動。”
陸九安是曉得朔善身份,對他態度非常恭敬:“蕭厭應當是真的受了重傷。”
朔善聞言皺眉:“那就這麼放著?”
見朔善抬眼看他,陸九安說道:“她一個女娘這般招眼,手裡又握著榮晟書院,京中向來都不缺野心貪婪之人,我方纔出來時,就已經留意到四皇子對她分歧平常……”
朔善聽著陸九安的話神采陰沉下來:“可要我……”
但是,這能夠嗎?
那書院既是宋棠寧安身之本,讓她名揚都城,卻也一樣是個燙手山芋,說不得會毀了宋棠寧。
“蕭厭是個宦官,無親無端難以拿捏,可宋棠寧分歧,如果能將她歸入四皇子後院,他不但能得了蕭厭的助力,還能得了她手中的榮晟書院,就連左州顧家怕也會偏向皇後母子。”
動不了蕭厭,可殺一個小女娘卻不是難事。
既不會臟了他們的手,又能叫宋棠寧身敗名裂,報了本日之仇!
“蕭厭的事怕是抓住不住訛奪,陛下眼下對他正虧欠著,明知他療養月餘得空顧及其他,卻涓滴冇有拿走他手中黑甲衛兵權的意義,並且還想要將京郊四營的變更之權也給了他,要不是梁太師和其他幾家極力攔著,怕是蕭厭還能藉此次救駕更上一層。”
朔善聞言皺眉:“宋棠寧?”
言行看似和順,實則睚眥必報,與人對敵時更是毫厘必究,明顯不過及笄的年紀,算計民氣卻已手到擒來,與其說她是蕭厭手中的刀,倒不如說她跟蕭厭一樣都是對陸家懷有歹意的利刃。
“現在固然攔住了他得兵權,但是陛下對他賠償之心更甚,我們想要動他怕是不易,稍有不對便會引得陛下憶起此次行刺之事,到時候恐還會得不償失。”
稍有不慎,便會讓得陸家頭破血流。
陸九安趕緊說道:“善叔不成,那宋棠寧雖無宗族庇護,倒是入了陛下眼的,並且蕭厭護短,她身後還站著個榮國夫人,另有左州顧家,加上那榮晟書院現在恰是惹眼的時候,真動了她恐會惹來大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