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些都不能奉告蕭厭。

蕭厭轉頭。

江山日日能換新君，不過是個龍椅罷了，他情願扶他上去，也要看他坐不坐得穩。

她內心猜想著蕭厭詳細身份，臉上卻冇露分毫。

蕭厭見陸皇後深思，也冇催她，隻是開口道：“皇後孃娘能夠漸漸考慮，想明白了，再尋本督。”

蕭厭看她：“那又如何？前朝欽帝貌若羅刹，身形奇矮不敷馬高，可誰敢說他不敷賢明？開疆拓土用的是腦筋，不是臉。”

滄浪忍不住低聲道：“督主，您真要扶四皇子上位？”

“蕭督主對她極其護短，幾次脫手都是因為宋小娘子……”金枝頓了頓，想起宋棠寧現在已不是宋家人，該喚宜陽縣主纔是：“歸正奴婢瞧著，他二人就比親兄妹也不差多少。”

“金枝，蕭厭待宋棠寧如何？”陸皇後俄然問。

陸皇後見他拿賀家賭咒，神采放鬆下來：“好，本宮信賴蕭督主。”

蕭厭說道：“這血書的確能扳倒陸家，頂天了能替枉死的三叔討個公道，可於本督而言卻無甚大用，皇後孃娘應當曉得本督想要甚麼。”

陸皇後隻含混說道：“本宮總得給本身留條退路。”

蕭厭揚唇：“娘娘放心，本督此人甚麼都不好，唯獨重諾，本督能夠用賀家枉死之人賭咒，隻要皇後孃娘能助賀家昭雪，助本督拿下陸家，本督定然送四皇子坐上那位置。”

陸皇後聽他喚賀文琢三叔，思忖著蕭厭恐怕是賀家長房或是二房之子，賀家長房的兒子當年死時已經年近二十，天然不會是他，倒是賀家二房那兩個嫡出的兒子有一個跟麵前蕭厭年紀相仿。

陸皇後沉聲道：“本宮幾近將統統底牌都給了蕭督主，蕭督主可未曾給本宮留下任何東西，若蕭督主出爾反爾……”

至於血書，嶽洪昌本是想要用來拿捏陸家，藉此平步青雲，可卻不測被陸崇遠曉得，嶽洪昌被殺之前，她藉著謝天瑜手中暗衛換走了這血書。

一日，是坐。

蕭厭看著上麵已經乾枯的血跡，隻覺沉重至極：“這些東西，怎會落到皇背工裡？”

那書院如果平常辦起來，少說半年，可現在才一個來月，就已經將近建成。

她緊擰著眉心：“蕭督主，想替賀家昭雪，必將會牽涉到戾太子。”

“後日。”

但是蕭厭許給她的東西讓她太心動，現在四皇子“廢了”，出息儘毀，若不走這條路，他必定跟皇位無緣，並且陸家對她們母子已生殺意，一旦他們母子淪落邊沿，怕是連如何死的都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