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了?”
她對何家關照頗多,也幾番施恩何翁然。
“本宮和四皇子與他血脈親緣,他尚且能夠如此絕情,到時若換成蕭督主,你感覺他們會如何對你?”
陸皇後口中的話還冇說完,本來立於殿前的蕭厭就已經俄然閃身到了她跟前,手中不知何時呈現的一柄軟劍直抵皇後頸間。
蕭厭腳下一停,扭頭看向陸皇後,眉心緊蹙。
金枝大驚失容。
蕭厭眉心輕蹙,沉默半晌才說道:“不勞皇後孃娘操心,本督跟陸家早就不死不休,他們不放過本督,本督也一定會放過他們,皇後孃娘好生照顧四皇子吧,那何翁然本督會命人去緝捕。”
唔!
“如何,蕭督主操縱完本宮,現在連大要工夫也不肯做了?”陸皇後調侃。
陸皇後死死看著蕭厭,隻覺心頭肝火翻湧。
唰!
“蕭督主何必打動,你的這些事情隻要本宮曉得,本宮也未曾奉告過其彆人。”
“蕭家對外隻說,那孩子幼時病弱被送往彆莊養著,可既這般在乎他全麵,又怎會接回府中後各式苛待?”
“本督事忙,就先走了,皇後孃娘請便。”
他朝著皇後拱拱手:“皇後孃娘如果冇彆的叮嚀,本督就先告彆了。”
金枝趕緊上前拿著帕子掩住皇後頸上傷口。
“你如果傷了本宮,不但走不出這鳳禧宮,就是陸家那邊也會拿著此事要了你的命,蕭督主想必不會捨本逐末……”
“至於本督約他在衡廷閣相見,不過是因為那邊安然,平凡人難以打攪,倒是皇後孃娘說的甚麼白姨娘,本督聽都未曾聽過。”
蕭厭麵露幾分驚詫,隨即皺眉問:“替四皇子看診的是誰?”
蕭厭手中朝後一抹,那軟劍便刹時歸於腰間,藏入腰間碧璽鞶革當中,他抬眼看向皇後。
蕭厭眸色瞬冷:“皇後孃娘想說甚麼?”
陸皇後留意著他臉上神采,輕聲說道:“本宮隻是獵奇,你短短幾年便能從底層爬起,一起成為陛下親信,手握大權、傾貫朝野,那戔戔蕭家如何能養出你這般超卓的兒郎。”
陸皇後似是抓住他把柄,一字一句:“二十三年前,賀家三房嫡女,曾下嫁於蕭家宗子,也就是那位申明狼籍的蕭家家主蕭晉安。”
蕭厭卻對她肝火視而不見,他神采懶惰著折了折袖口:“皇後孃娘召本督過來若隻是問這個,那本督可冇工夫作陪。”
“本宮查你身份,隻不過是想要跟蕭督主合作罷了,你想毀了陸家他們替賀家複仇,本宮亦想替四皇子討回公道,我們的目標是一樣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