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皇後這纔想起,陸崇遠竟然是本身出來的,並且除了臉上那道小傷,身上冇有半點落罪的陳跡。
“陸崇遠行事狠辣,那關氏被他們活活逼死……皇後孃娘和殿下,要多保重。”
……
四皇子皺眉,總感覺母後彷彿有事瞞著他,可皇後已經捂著臉說道:“走吧,先回鳳禧宮。”
陸崇遠狠狠一巴掌扇在陸皇後臉上。
陸崇遠的聲音並不疾厲,可話中逼人之意倒是讓得馮內侍和四皇子都盜汗直流。
他說完揮袖就朝外走去,蕭厭也不急,慢悠悠跟在他身後。
“是,老臣無顏留於都城,還望陛下看在多年君臣交誼,讓老臣歸鄉。”
“殿下忘了,你是皇家的人,與陸家無關。”
“皇後孃娘,四皇子此次讓陸家恨極,早知陛下對陸家留有交誼,本督就該勸說四皇子不要插手此中,哪怕獲咎陛下也好過獲咎陸家,畢竟這些年死在他們手裡的人……”
“母後?”四皇子推了推皇後。
“娘娘,您今兒個一整日都冇用膳,廚房燉了些雞湯,您喝幾口。”
“我……”
“不過說來也奇特,陸家一個不管事的長媳,竟然能差遣兵部的人,本督倒感覺,她說不定真冤枉呢……”
那管事寺人也是慌亂,趕緊就跪在地上:“是主子不好,主子有罪。”
誰知陸皇後聞言倒是沉著眼:“不消了。”
“你外祖母幾次相贈,次次都選無人之時,你卻從未扣問過半句來源,更未曾讓陸家任何人曉得你從府中拿走了東西,你是心虛不敢被人曉得,還是早就猜到那些東西來路不正?”
但是父皇為甚麼不準?
啪——
見陸崇遠緊抿著嘴唇,神采陰沉,蕭厭揚唇俄然看向外間遠處:“那不是皇後孃娘嗎,陸中書,快去父慈女孝。”
他想說他不是成心,他也是奉父皇之命逼不得已,可對上陸崇遠儘是寒霜的黑眸時,倒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德順也是開口:“娘娘,主子這就去稟報陛下,讓人封閉宮門鎖拿桂娘那賤婢,定要將她捉返來!”
陸崇遠滿臉冷諷,看向四皇子時冇半點包涵:“陸家是有秘聞,於金銀之物向來不缺,可那些東西很多都是孤品,有一些上麵更是有榮家落款。”
陸崇遠超出四皇子,看著陸皇後:“陸青鳳,我原覺得你是聰明人,卻冇想到你的聰明都用到了自家人身上。”
“父親。”
四皇子茫然:“兒臣也不曉得,他一見父皇就先去官,厥後還言語頂撞父皇……”
“老臣於先帝在時就已入朝堂,二十年前南地水患,十六年前潁州之亂,十三年前戾太子謀逆,陛下幾次凶惡陸家都從未退過半步,現在換來不過陛下猜忌,既然如此,老臣還留在朝中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