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隻看了一眼,就儘是嫌惡的皺眉,讓人將她屍身抬走,目光隨即落在桌上的那幾封函件和那隻青玉鐲子上。
安帝翻開手劄看了一眼:“是铖王筆跡。”
四皇子將本日之事說了一遍,才持續:“這手劄是铖王所寫,那青玉手鐲是铖王與她定情信物。”
金枝說話時語氣微顫,臉也泛白:“殿下帶人闖了陸家,命黑甲衛搜了陸家女眷住處,也是殿下讓人鞠問的大夫人她們,大夫人身後屍身被一起運進宮中,傳聞身上、臉上都有傷痕,是……是四皇子在她死前動的手……”
“自戕。”金枝語速極快:“黑甲衛本日去了陸家,搜了陸家女眷住處,芹心和先前送去大夫人那邊的東西都被搜了出來,大夫人當著陸家和蕭厭的麵用簪子刺穿了喉嚨。”
“是陸家血脈,詳細是誰的,還待詳查。”
見他乾脆利落認罪,安帝不測。
當時他並不得先帝愛好,母妃也並非盛寵宮嬪,這般好東西底子冇有他的份,那一年宮宴之上,看著得了犒賞的幾位皇子和宮妃,他和母妃隻能悄悄戀慕,以是對這件事情影象深切。
見皇後神采丟臉,金枝謹慎翼翼地說道:
“本日帶黑甲衛去陸家的,是殿下。”
安帝將玉鐲扔在桌上:“陸卿,你有甚麼話想說的?”
“皇命?”陸皇後臉上喜色一滯:“陛下如何曉得的?”
金枝低著頭:“陛下冇允。”
冇人會感覺四皇子大義滅親,隻會說他為了奉迎陛下冷血無情,說他不顧親情忘恩負義。
“去內裡等著,他一出來就立即讓他過來!”
見陸皇後神采越來越丟臉,金枝的聲音也越來越低,到最後幾不成聞。
“老臣齊家不寧,鬨出這等醜事,無顏再留於朝堂之上,更不敢再擔中書令一職。”他徑直朝著安帝磕了個頭:“還請陛下準允老臣去官,攜陸家高低返回垣川。”
“……兒臣帶人搜尋了陸家幾位女眷住處,也一一鞠問了她們身邊下人,這些東西都是從陸大夫人房中搜出,且據她身邊陪嫁丫環交代,陸大夫人在嫁進陸家之前就與铖王瞭解,亦是她換了陸家和铖王妃子嗣…”
陸皇後聞言猛地鬆了口氣,她伸手端著身邊杯盞暴露抹笑:“死了就好,死人不會開口,有她這條命陪了铖王,想來蕭厭和陛下那邊也都能罷休了,铖王的案子也能審結……”
禦書房中,關氏的屍身被擺在正中心,她身上赤色駭人,一雙眼死不瞑目地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