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安帝如有所思,蕭厭持續說道:
安帝怔了下,明顯冇想到蕭厭會提起四皇子。
蕭厭聞談笑了笑,不覺得意。
換來的阿誰孩子,能給他帶來更大的好處!
“其彆人?誰?”
謝天瑜向來都不是蠢貨,更不是那種純真為著情愛之事就能冇了腦筋的人,當年戾太子那般氣盛,他還是能成為眾皇子中獨一能跟他“對抗”幾分的人,又如何能夠為著戔戔美色失了明智。
“現在?”馮內侍愣了下:“蕭督主剛從宮裡分開不久,說是要去審兵部幾人……”話還冇完,瞧見安帝滿臉寒霜地看著他,那臉上神采格外駭人,他猛地打了個顫抖他趕緊低頭:“主子這就讓人去傳話。”
“審了,隻是他還是不肯開口。”蕭厭眼底染著些倦色:“先前微臣也是趁他不備才詐出了陸家的事情,眼下不曉得為何,他俄然反口不肯承認。”
蕭厭倉促進宮時,已是半個多時候後,等進了殿內,就見安帝赤腳踩在蟠龍紋的玉石腳踏上。
這般直白不粉飾的話,讓馮內侍肝火一滯。
馮內侍猛地昂首:“蕭督主是在威脅雜家?”
安帝被本身猜想給驚著,可越想越感覺有事理。
殿中並無外人,安帝少了朝堂上帝王規整,衣衿半敞,廣大的袖口挽起一半,似是煩躁,手中盤著玄色珠串,暴露的手腕比月前瘦了很多。
蕭厭斂眸:“但是铖王不開口,此事就隻是猜想,微臣也不能闖進陸家挨個搜尋女眷,並且時隔多年,當年知情之人怕是早就滅口,單憑謝寅一人,很難證明他出身…”
馮內侍沉聲說道:“這些東西是何來路,蕭督主彆奉告雜家你不清楚,蕭督主厚賜,雜家不敢領受。”
安帝聽懂了蕭厭的意義,驀地笑了起來:“你個滑頭東西,滿肚子心眼兒。”
“這麼大日頭,馮公公還曬太陽,當真是好興趣。”蕭厭笑著說了句。
蕭厭正想施禮,就被安帝揮手道:“起吧,你……”
安帝嗤之以鼻:“如果賜婚,謝天瑜還如何去得榮家好處?”
殿前守著禁衛,另有幾名宮人。
安帝彷彿能看到陸崇遠得知“本相”後的模樣,高聳就笑了起來,並且不曉得是想到了甚麼越笑越高興,本還陰鷙的眼底儘是冇出處的鎮靜,臉上泛著不普通的紅,揮手大笑的模樣透著幾分癲狂。
陸崇遠老謀深算多年,恨不得算儘統統,將陸家血脈推上皇位,這些年在朝中咄咄逼人,那些世家更是將朝堂當作遊獵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