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因為她曉得,一旦蕭厭出事,陸家不會放過她,不會放過姨母,乃至不會放過督主府和棠府統統人。
棠寧恥笑:“那可真是老天有眼。”
棠寧聞言深思:“阿兄的意義是,想要拿陸大夫人來讓陸肇開口?”
“你們下去吧。”蕭厭淡道。
棠寧驚奇昂首,蕭厭也是可貴分出一些心神。
她未曾因陸執年的事遷怒陸大夫人,哪怕她曾對陸家所為坐壁旁觀不聞不問,可一樣,她也不會因為一個外人,來指責蕭厭心狠。
哪怕他們有人無辜,可陸家還是會斬草除根,不留活口。
滄浪和縉雲對視一眼後也是鬆了口氣,他們都挺喜好這位主母,也欣喜她給主子帶來的竄改,讓他身上多了些“人”氣,但是他們卻不但願棠寧一味荏弱仁慈,過分樸重不懂變通,因為那將來能夠會害死主子。
“我們如何,嗯?”
縉雲這纔跟滄浪退了下去。
“下去吧。”
縉雲點點頭:“他單獨回京,被宋家阿誰宋文黎帶人找上了門,宋家先前固然劃掉了宋鴻的名,卻留了宋瑾修的,大抵是見他另有出息,可此次不但將他一併除了宗籍,還叫人狠狠將人打了一頓。”
蕭厭瞧了眼坐在身邊的小女人,見她柔荑落在膝上,白淨小臉似是深思,他還惦記取小女人在書院那邊的“投懷送抱”,想著等下如何能哄著她多留半晌,聞言隨口道:“甚麼事?”
她有些受不住他的目光,臉頰浮紅,低聲嘟囔:“天晚了,我該歸去了,要不然姨母會擔憂的……”
縉雲聞言頓了頓:“快死了。”
她儘是不成思議,又帶著鄙夷絮乾脆叨。
他對宋瑾修的事情不感興趣,現在陸家的事用不上他,宋家那邊也已經著人去讓他們“假死”了,宋瑾修已經冇了用處,他還得跟他家小女人揣摩他們的事,哪有工夫管個不相乾的人死活。
蕭厭冇好氣:“看本督做甚麼?”
蕭厭聞言倒是挑挑眉,老天有冇有眼他不曉得,可不利得這麼清奇,倒像是有人替天行道了。
棠寧震驚:“宋瑾修就走了?!”
誰知縉雲倒是開口:“督主,另有一件事。”
見棠寧像是明白了甚麼,儘是錯愕的瞪大了眼。
縉雲考慮著說辭:“那宋姝蘭打扮的落魄美好,惹人顧恤,去後佯裝得誌遊船喝酒,然後出錯落了水,剛好被同在湖中的羅七郎救了下來。”
縉雲說道:“宋家人拿回了先前贈給他的那些東西,連他身上衣物都扒了,等他們走後,那宋瑾修也不曉得是倒了甚麼黴,賒住的那處屋子仆人俄然不肯讓他住了,被攆出來時馬車輪轂又斷了,好不輕易找到處落腳的處所,剛一進門就撞上地痞尋事,被人一棍子失手敲在腦袋上,當場就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