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孃娘那般好,她定會救夫君出來,就算真的不能……她低頭看了眼懷中還年幼的孩子,若夫君當真出事,皇後孃娘也能庇護她們一二,讓翾兒平安然安長大,不至於被陸家所棄。
見金枝過來,她倉促迎了出來:“金枝姑姑如何來了?”
“娘娘說,世家情麵淡泊,也向來是好處至上,大爺出事以後您必會受了委曲,她固然不能跟郎主他們如何,可今後您如有費事,便帶著小郎君進宮去,哪怕是看在大爺的麵上,她也會庇護你們。”
小孩兒滿臉懵懂:“皇後孃娘?”
金枝苦笑:“郎主也知陛下心機,自從大爺入獄以後,娘娘為替他討情遭陛下告誡,陛下便厭了她。”
“去回稟督主,魚兒咬鉤了。”
關氏抱著小兒子哽咽:“冇人欺負阿孃,阿孃隻是感覺,這陸家並非冇有好人,翾兒,你要記得皇後孃孃的好,長大了後好好酬謝她。”
莫說這麼多年拔擢之情,就說那侯瑞跟著陸家出息一片大好,最遲三五年定能坐上兵部尚書之位,他為甚麼好端端的舍了陸家轉投一個半廢的親王,莫非隻是為了點好處就敢冒這麼大風險?
自從陸家出事以後,大房就成為眾矢之的,統統陸家的族人都感覺族中的災害全都是因陸執年而起。
似是有些說不下去,金枝垂眼時儘是苦澀。
陸崇遠見狀說道:“你讓娘娘放心,陸家冇那麼輕易倒下去。”
陸崇遠卻不似陸欽大怒,他固然不明白侯瑞為甚麼會跟铖王勾搭,乃至還冒險替他牽線軍火司,幫著他囤積那些軍器,但是他卻總感覺這中間有些不對勁。
“翾兒,你要記得,如果哪一日府裡容不下你,去找皇後孃娘。”
金枝跟陸崇遠他們說了幾句話,表示了陸皇後的體貼後,就道不能出宮太久告彆分開。
她自懷中取出那青玉手釧:“這是娘娘還在閨中時,尋高人開過光的手釧,曾得高人祈福,佩帶以後能諸事順意,護人安然,當年娘娘便是戴著此物才氣得先帝青睞指婚給了陛下,這些年也一向都放在身邊。”
陸欽聞言冷哼了一聲,半點都不信賴金枝的話。
小小的孩童甚麼都不懂,他隻是將阿孃的話記在了內心,他靈巧點頭:“阿孃,我曉得了。”
金枝拉著她的手,將手釧扣在她腕上:“這是娘孃的情意,也是她盼著您好。”
陸崇遠二人見到金枝時,陸欽就想起前次陸皇後派人來府裡的事情,忍不住麵露諷刺:“如何,皇後孃娘動靜通達,這就派你來落井下石了?”